裳,自从晏滋称帝之后,她就自愿留在身边伺候。晏滋也正需要个贴己的,便封了掌事,掌管宫中各司。
说话之时,已经端着衣服过来,放在晏滋面前。
晏滋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师焰裳,果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又远了。“不是说了,还是和以往一样称呼我吗,为什么不听?”言语有些责备同时又有些无奈。
“以前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陛下是女皇,奴婢是奴婢。若还如当日那般称呼就显得奴婢不懂礼数坏了陛下的规矩。陛下的威仪也会受损。”
罢了罢了,这些话已经说了不下三遍,可还是如此。不想再在这些琐事上产生分歧,否则更是叫人觉得自己不亲近疏远自己了。晏滋不再多说,而是将注意力移到衣服身上,就是这件衣服。
母亲亲手缝制,与盛临圣有着一样的图案,只可惜破了口子。这才叫师焰裳缝制,手艺是巧,可惜心上的口子是谁也缝制不了的。
晏滋拿着衣服在镜子前比了比,随后由师焰裳伺候着穿上了。
“陛下,衣服虽然好看却是不合时宜。如今您已然女帝不能再穿这些小姐服饰了,否则显得不庄重,乱了规矩。”师焰裳小声提醒。
听在晏滋耳里十分的聒噪,规矩规矩又是规矩。本以为革新会改变一切规矩,最后还是要依从,不知道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对了,那宫女可有找过你?”
“找了,她说是您的旨意,奴婢就放行了。”师焰裳说。
“说起来这些天还真是辛苦你了,又要帮我缝制衣物,又要张罗登基之事。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你也是功不可没。说来皇宫也确实沉闷,不妨放你出去走走,意下如何?”晏滋看着镜中的师焰裳似有若无的问道。
师焰裳倒显得不那么热烈,也是轻描淡写的答道“奴婢无亲无故的到哪都是形单影只,不如留在宫里。留在陛下身边还觉着有些用处,不显得那么多余。”
“胡说!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般沉闷,似看破红尘了一般。亲娘不在了,干娘总在吧。当日她对你的大恩大德不该相报吗?”
“您是说”师焰裳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明白了晏滋的意思。同时也不由自主的为她难过,她与晏母闹僵了关系,如今明明挂念着生母却不能亲自去看望。此次叫自己出宫溜达是假,替她看望母亲是真。也好,只要能为晏家做些事,干什么都行。
师焰裳欣然接受“奴婢真是该死,干娘对奴婢这么好,奴婢居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