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之气断送了一位谏臣,这样日后都没有人敢当面谏言了,相信此次之后白骥考不敢再与盛临圣斗嘴了吧。
晏滋扫视了全场,没有多说,拂袖磨墨提笔,一会的功夫圣旨已经拟好,宦官立刻宣读颁布。
圣旨一出,所有的事情也宣告了结局,虽然晏滋很提倡有人直言不讳不过始终是凡人难免有些怒意,尤其是在面对白骥考这种厚脸皮并且言语犀利的人更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但总得来说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晏滋最终忍下了白骥考的讨厌行为并且将计就计化解了文臣武将奇怪的立场,如今自己的事情承诺已经兑现不知道白骥考这边又该如何?
晏滋咧嘴一笑,忽然很想看看白骥考此时在干嘛,哈哈以他爱面子的个性,再见到盛临圣还不得窘迫不堪。
事实上,白骥考当真如所言再见到盛临圣尴尬不已,之前两人还是站在对立面的,却因为这件事忽然变得奇怪起来。每每看到盛临圣地方,白骥考就忍不住要掉头离开,反正能不见面尽量不见面,好巧不巧越是不想见面,就总是有无数的机会能见到。
且不论平日里两府建在对面,就是上下朝也是能见到的。对此,白骥考表示十分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应着盛临圣这个大人情,白骥考不得不忍让三分,所以每每出门碰到便等待一阵,等盛临圣走远他才偷偷摸摸出去。
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便有了议论声,朝廷上下都在谈论白骥考因此畏惧盛临圣的事情。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把盛临圣传的如此神圣高大,而白骥考则被传成了怂包小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事岂能忍受。
于是乎决定硬着头皮与盛临圣一同入殿,定要破了朝野中的谣言。不过即便如此,朝廷上下依然各有揣测,大家似乎没注意到白骥考的存在只有盛临圣的光辉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白骥考终于忍不住了要把盛临圣单独叫出来好好谈谈。
“我说,你是存心的吧,故意要为我求情然后让我欠你一个人情,然后你就可以尽情的压我一头对不对!”白骥考怒气冲冲质问盛临圣。
偏偏盛临圣表情淡然,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递过去一个迷茫的眼神,然后不说话。
这让白骥考更加愤怒了,这是什么意思当自己不存在吗,难道他觉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是很平常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吗?不,他这根本是在践踏自己的尊严,可恶,太可恶了!
白骥考咬牙切齿,盛临圣依旧波澜不惊,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