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骥考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一阵子,寻思着当中似乎还有问题,若单单只是宴犁杀人之事应该还至于此。
因为从宴滋的表情里,白骥考分明看出了几分恨意还有厌恶,那种犀利的眼神恨不得想要将宴犁碎尸万段。这种神态若非有深仇大恨是无法得以体会的。
他们当中定是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否则以宴滋的个性怎可轻易放过宴犁。她可是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皇亲国戚入朝为官的,如今宴犁出了这么大事应该借机将他们赶出朝廷才对又岂会放过,何况此次的放过引来多少人的不满。
宴滋这么看重民心民意的人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如此糊涂事,当中必定大有文章。
白骥考将自己所想一字不落的告诉宴滋,并且目光炯炯要求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种居高临下的逼问的眼神看的宴滋浑身不舒服,还有些心虚。
明明自己才是一代女帝可总感觉被白骥考牵着鼻子走,这种讨厌的感觉迫使她不得不放开白骥考,然后背过身去不想看到他。
偏偏的,臭不要脸的白骥考就是不走,还故意往前走,走到宴滋面前再一次逼问“陛下乃一国之君,您的事就是朝廷之事就是国家之事。陛下既藏着心里事却不说出来加以解决,他日引发大动荡又将是一场大灾难。陛下贵为一国之君给百姓带来如此灾难良心何安!”
好一句良心何安,铿锵有力字句叩击着宴滋的心,她已经够烦了没想到白骥考还故意火上浇油,想发作又怕落入他的陷阱万一说漏嘴怎么办,只能隐忍着双手紧紧掐着手心强制将怒火压了下去。
这一举动十分微小,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偏偏的白骥考就是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宴滋。平日里,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今日如此要事更是不会放过。
“滋儿!”发自内心的一声呼唤,这唤声听来严厉却是情真意切,能够体会到他的真心忧虑和关怀。尽管宴滋死咬着不肯松口,但就是这句话再一次扰乱她的心绪,将她的坚持心再一次逼向悬崖,终于,宴滋还是没能忍住。
叹了口气,讲那日情形说了出来。
那日,在树林抓到宴犁以及被吓晕的皇叔之后,宴滋决定带着他们回宴府与盛临圣汇合。没曾想到府邸没多久皇叔就醒来了。
哭的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宴滋放过宴犁,再给他一次机会。
宴滋自是不肯,杀人可是重罪,岂是说放就能放的。但皇叔一直苦苦哀求,还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头都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