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滋冷冷扫了一眼地上恭恭敬敬跪着的人,脸色一沉嘴角上扬,勾起鄙夷的笑容。哼,好一个会演戏的丫头,当着别人的面装的如此恭恭敬敬也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宴滋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厌恶,只可惜不语一直低头跪着半点也不敢抬头看一眼,所以不知道宴滋此刻的表情,绝对的,不带任何掩饰的**裸的厌恶。
不过是看在死去的不语的父亲面子上,也看在当日那件案子上,宴滋才多次宽恕。可每每想到自己这般示好换来的居然是她的杀心,就不由的令人咬牙切齿,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怒意就不断袭来。
宴滋紧握拳头极力将怒火压制下去,就这样怒冲冲的盯着地上的不语看。
不语虽未抬头,却也能感受到诡异的气氛。毕竟自己跪了这么久了,宴滋始终不说平身二字,换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想到此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自己始终是民女又手无缚鸡之力真要是被宴滋寻仇那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她随随便便一句话都可以将私仇公化,再加上盛临圣一直唯她是从,自己一定会吃亏的。
越想越担心,眼珠子也跟着脑子转得飞快,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手里还端着金疮药呢。这些个瓶瓶罐罐掉落在地能发出多大的响声,能否引来什么人?
不管了不管了,即便不能引起盛临圣的注意,引来别的下人也是好的,有别人在场自己也可以安心一些何况当着别人的面宴滋也不敢公报私仇。
不语又转了转眼珠子,故意颤抖着双手低垂着脑袋微微弱弱的与宴滋答话“陛,陛下,可是民女做错了什么?”
话未说完,宴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定是想问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她迟迟不肯叫自己起身。偏偏的宴滋就是不想这么快叫她起来,即便不能光明正大的泄愤小小的恶作剧一下出口气也是好的。
所以当宴滋听到不语可怜巴巴的讲这些话之时更加觉得爽,语气也更加傲气冷酷
“呵呵,姑娘多虑了吧。您这般善解人意能言会道的怎会做错了事。况且朕也没说您哪里做错了,朕谢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您。”
语毕,又是一阵冷笑,听得不语毛骨悚然,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假装害怕然后一个不小心打翻手里的瓶瓶罐罐。
乒乒乓乓的声音瞬间响起,所有小巧精致的瓷器瓶瞬间变成碎片,不语趁机大喊大叫“对不起呀,陛下,民女不是故意的。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越喊越大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宴滋做了什么伤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