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凝重的蹙起,面色如灰,常人无法想象,一支利箭硬生生插在肉里一天的感觉,在此还要动用武力,奋战杀敌。
林墨端起桌上的小碗,将酒喝下,随之喷洒在宋景然带箭的伤口上;
宋景然虽为出声,但本就蹙起的剑眉,又加深了一些深度,林墨看了他一眼,握住箭柄,干脆利落的将箭拔出。
宋景然贝齿紧搓,面色惨白如纸,双手紧握关节明显泛白,额头间的汗珠宛如黄,深深吸了口气,许久后才缓缓吐出。
林墨趁着他还在处于疼痛后的麻木时,用最快的速度,去掉伤口周边被感染的死肉,上了药物,做了细心的包扎;
yīqiē处理好之后,才感觉到后怕,若是箭在偏一点,伤及的便是心脏,那便是神医也救不了他。
林墨从怀里拿出一小瓷瓶递向宋景然,说道“这个给你,一天服一粒。”
宋景然点了点头,随手接过药瓶,他已疲惫的无力再去想战事,因为他已没有了退路;如果高晋不能将城门打开放他们进城,那么,他们唯一战死沙场。
“阿墨,这些天多亏有你相助,我真不知拿什么感谢你。”
林墨嘴角勾勒起一丝幅度,“是兄弟,就别言谢。”
宋景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随之又消失在眼底,“阿墨,眼下的局势,你也清楚,我不希望你在此陪我送死,好好照顾轩儿,尽可能的给她想要的生活,替我对她说一句”
宋景然停顿了一下,嘴里的那句‘我爱她’再次被咽了回去,“对不起。”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每次都被一句‘对不起’所代替,或者是概括。
“你为什么不zìjǐ去告诉她?”林墨冰冷的音声,瞟了眼垂眸无语的宋景然,又道“你从来都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而他心里莫名的高兴,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是有爱存在的,不管爱的迟早,只要刚刚好。
宋景然若有所思的瞟了眼林墨,心里不停的问zìjǐ,她要的是什么?zìjǐ又能给她什么,曾经zìjǐ冷漠的拒绝了她,而后又无情的要了她,接着便是一次次误会,深深伤害了她的同时,又将她推向别人的怀抱;
如今yīqiē明了,她已是别人的妻,而zìjǐ还能做什么,如果沉痛忏悔就是对zìjǐ的惩罚,那么,就让zìjǐ痛吧,再痛过这一晚,明天太阳升起时,便是他一生的解脱时。
林墨见他如此痛苦也心有不忍,但他并不是故意刺激他,他只想要他面对,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