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见无言以对,对于他而言,她就像是被他识破丑恶的面目后,无颜再面对的心虚,所以他怒‘哼’了一声,随即便拂袖离开。
宋安乐终于在他转身那一刻,顺着船板边上,僵硬的跌坐在地上,此刻她就是个被抽去灵魂的躯壳,沒有尊严,沒有身心,沒有思绪,消沉和沮丧,把她推送到了极点。
高元尚示意到她的异动,但是他并沒有打算去理会,而是在宫人的担惊的言语中,他才停顿了脚步。
“小主,您沒事吧?”一位掌船的宫人,见宋安乐跌倒后,上去搀扶着她。
因为宋安乐的着装,所以难免会被人误认为是主子,而宋安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说道:“谢谢,我沒事。”
要说她全是因为身心不支,也不完全是,寒冷的冷意,时刻将尖锐的刀锋般,席卷在她身体中,像似在她空洞的身体中,寻找可趁之机。
宋安乐在船夫宫人的搀扶下起身,她又拉着宫人的说道:“大叔,可以找条船帮我送去对岸吗?”
“这个...”宫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在停在不远处的高元尚,宋安乐这才看到高元尚并沒有离开,而宫人的意向,很显然是在征求高元尚的准许。
所以宋安乐也不能明知人家为难,却还执意要求,于是她又说道:“那您帮我去跟二皇子传达一声,就说...安乐在此等候。”
“这个奴才倒是可以一试,小主请稍等。”宫人颔首示意了一下。
宋安乐很是感激的说道:“谢谢您。”
宫人颔首寓意退下后,高元尚却突然说道:“站住。”
那名宫人的举动,比被定时般还要灵敏,高元尚又转身走了回來,并挥手将宫人退下,本來他是不想再过问宋安乐的事,可当他听到高元毅的名字时,他又不能自控的也想阻止他们交际。
宋安乐不管是自卑还是自怜,她已经不想再去面对高元尚,所以她掩藏着自己的伤痛,避开了高元尚的视线,从一旁寓意离开。
高元尚突然开口说道:“元毅已经下船了,如果你想留在这里的话,你大可以在此等下去。”
宋安乐又不得不止步,眉头也紧跟着深锁出一道疲倦的惆怅,她不知道高元毅是不是真的不在船上,但如果是真的,她就必须另想它法,不然她就得随船上的人一同下船,到时候肯定要被发现。
“你能送我回去吗?”宋安乐低沉无奈的说道:“算我再欠你一次人情。”
高元尚一边走近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