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小宫女手中的药碗,她知道高元尚因为招募兵马的事,一直被排挤在难关口,如今战马的功劳,已经被高元毅划分去,可参军人数,却迟迟达不到标准,可想他面临的困境。
想必他一直不肯服药的原因,也是有点自甘消沉的念头,所以这种时候,宋安乐绝不该是跟他稚气,而是去给他一份安慰和信心。
宋安乐走至殿门口时,殿内传來高元尚清晰的咳嗽声,从他的咳声中,不难听出他虚弱无力的状况。
她轻轻的走了进去,只见高元尚正坐在软榻上,手拿一本书籍在钻研,时而还是干咳出声,但他许是精心在书籍中,所以并沒有察觉到有人走进。
直到宋安乐走至软榻边,高元尚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也许是沒想到会是宋安乐,所以他显得有些意外,但瞬间还是将脸色沉了下去。
“臣妾无事过來走走,正好赶着大皇子服药时间,不知臣妾是否有幸伺候大皇子服药?”宋安乐将药碗递在高元尚面前,还附带着一脸淡淡的笑意。
“既然把我推出來,如今又何必委屈自己。”高元尚将手中的书籍放下,并沒有理会去她。
“如果你不想见我,就把这碗药喝了,我不会打扰太久。”宋安乐又将药碗朝他面前送了送。
高元尚沒有得到宋安乐的回答,反而是她的回避,他心里当然是不快,所以他厌烦的推了一下面前的药碗,因为他作动太大,滚烫的药汁,溅在宋安乐如玉的手上,她蹙了一下眉头,手上本能的有些缩了一下,但还是稳稳的端着药碗。
高元尚明知药汁的温度,他从眼底瞟了眼宋安乐被烫红的玉手,心里是又气恼,又心疼,以她的架势,是坚持要他服药,于是他带着气恼,端过药碗将药汁一口喝下,随即还暴力的将小碗扔在身旁的桌子上。
宋安乐感觉得到,高元尚即便再怎样对她,其实他内心还是在乎她,不然他也不会表现的如此多变化,于是她又淡淡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大局,如今不管你面临怎样的困境,我都会不离不弃的陪着你,所以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
高元尚此刻,就像一个面临失败的弱者,他沒有守卫好自己的领土,被别人侵占的同时,他只能自暴自弃,却又要在表面上死撑着,而宋安乐就好像是他腹中的蛔虫,她能轻易的看穿他的内心,甚至将他看的透透彻彻,让他不管是丑陋还是自卑,全都无一不在她眼里。
他一个男性的自尊,被他最在乎的人侵蚀,他更加不甘,可惜他一再的在她面前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