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王太后冷笑完之后,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哀家早晚让皇帝给气死。”王太后冷着一张脸,道:“他竟敢为了一个女人顶撞讥讽哀家?”
“哀家生他养他,结果倒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
柴熙嘴角抽了抽。
天家无父子,您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还管他什么母子不母子的?
再说了,您坑自己儿子的时候可从没手软过,怎么到了最后,还不允许人家忤逆您一次了。
双标不要太严重哦!
王太后将昨晚半夜以及今早的事情分外火大的说给柴熙听后,总结道:“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不能留?”
确实不能留。
在这宫里,聪明又有野心的女人,有两个足够了。
只是经过这么一遭,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动她了。不过倘若方才王太后一鼓作气,不管皇帝说了什么,先把人打死的话,其实也无所谓。
毕竟没人敢出去胡说。
至于为何最后将人留了下来,柴熙猜测许是王太后想从那沈含章身上找突破口?
不过这次柴绍倒是让她颇为惊讶,向来听话软萌的小孩儿竟然也能说出这种一针见血的话来,可见人的本性真的是隐藏的极深。
而王太后真正生气的也并非是母子之间的龃龉,是柴绍确实非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听话吧。
只是柴绍这番应对,是为了救人情急所为,还是早有预谋?
柴熙一边沉吟一边答道:“没想到陛下竟然对个小丫头迷恋成这样,不过这也许是他情窦初开所致,等明年大选后,再看看具体如何吧。”
她笑了笑,玩笑道:“母后呐,您还是太过心软了。”
心软吗?
王太后微微勾唇。
到了她这个位置,心肠早就硬的如同石头,哪里还会有一丝柔软。
她突兀的放过沈含章,无非就是让她继续影响柴绍。柴绍越是在乎她,那么就越容易暴露他真正的实力。
毕竟他敢说想要亲政,身后不可能一个支持的人都没有。
这孩子忍了这么些年了,心性不比别人。若她不顾一切将沈含章打死,她敢保证,柴绍明天便会若无其事的向她请罪。
但,她不会让他继续伪装下去了。
只是这些,她没必要和柴熙说的太过清楚,因此又交代了一番之后,便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随后自己靠在椅背上,继续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