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群听了去。
她几乎是立刻从床上爬起,鞋子也没穿,单薄着衣衫就要出门而去。
可人都没走到门口,便忽地呕出一口鲜血。
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可算是吓坏了云烟云雾二人,她们二人一边喊人,一边齐心协力将萧惠群往床上搬去。
直到张大夫赶来为萧惠群扎了针,她的呼吸这才算是稳定了下来。
可第二日又发起了高热。
全身滚烫通红且呼吸也越发的急促,眼看着几次都眼看着要闭过气去。
张大夫几乎是彻夜未眠,但开出的药方子,萧惠群却喝不下去。
只能一遍遍的施针推拿。
勉强从鬼门关将人夺回来。
但若再这么继续下去,人怕是真的毁了。
萧权曾下朝之后,便立在正堂之中,便是连布公公来宣召,他都没有立刻过去。
他的女儿危在旦夕,他即便是再冷血无情,也无法在这一刻丢下她。
不是不心痛,不是不后悔。
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而曾经渴盼着他夸奖拥抱的小丫头,也很少再用濡慕的眸光看他了。
前段时间,他刚失去了一个孩子,痛彻心扉。
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了。
难道是他做了太多孽,所以注定他要断子绝孙吗?
正无限懊悔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启禀老爷,门外有人请见,自报姓沈。”
沈?
沈含章?
若那个女孩子来的话,是否代表小皇帝也来了?
萧权曾眉心蹙了蹙,眸中闪现一丝厌弃。
但很快他将这些压下去,眸中只剩下了对女儿的忧虑之色。
他整了整衣袍,不得不迎了出去。
果然看到了小皇帝。
正欲行礼,沈含章连忙将他托了起来,笑着说道:“此乃朝堂之外,萧大人无需多礼。”
“说起来,倒是我们多有打扰。”
萧权曾露出诚心诚意的表情,道:“公子和姑娘能够大驾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怎有打扰一说。”
他将人请进府内。
可终于寒暄完了。
沈含章迫不及待的问道:“今儿早朝上,听萧大人说令嫒病了,朕回去和含章提了一句,她听了便非要闹着来看望令嫒。”
“不知萧姑娘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