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掌控,没办法做出一丁点反应。
黑色的血迹在玻璃上绽开朵朵血花,人的骨头和空心防盗窗与实心玻璃之间哪个更硬。
没错,是防盗窗和玻璃!
人类或许无法将玻璃砸碎,无法将防盗窗砸断,但……
它们连接处,并没有想象中的牢固。
一下,两下,十下,百下,其实压根用不了一百下,防盗窗与玻璃就在敏姐的撞击下整块脱落,掉落到楼底,发出一声巨大的脆响。
楼下漫无目的游走的尸群被惊扰了稍许,聚集而来,但很快就在感受不到活物气息后四散而去。
敏姐砸开了窗户,敏姐要来了,敏姐……
跟着窗户一起下去了……
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没有看着敏姐一跃而下的戏谑。
仓颉呆愣着,又躺了半天,他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厕所,压在喉咙里的东西终于吐了出来,一边吐,眼泪水和鼻涕全都抑制不住的往外流。
吐到虚脱,吐到无物可吐只能干呕,仓颉扶着马桶站起来,按下抽水键,水箱里的流水将污物冲了下去。
仓颉踩着虚浮的步子,走向了厨房。
他不要活在这样的世界,他要回去!
他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了!他要回去!
仓颉将手伸向了那冒着寒光的菜刀。
“呜呜呜……”
谁!谁!又是什么鬼东西!
仓颉一把抽出菜刀,双手握住横在身前,疑神疑鬼的左顾右盼。
声音很小,但很清晰的透过墙壁钻进了他的耳朵了。
这是……哭声……
仓颉握着菜刀,轻轻的吐了口浊气,缓慢将耳朵贴上了墙壁,刀背在墙上哒哒的敲了两下。
声音清脆,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大声。
细弱的哭声为之一顿,没有声音了,只剩仓颉自己的呼吸声。
等了半响,仓颉木木的脑子忽的清醒了不少。
是了,关他什么事啊,对面有人又怎么样,他都打算死回去了,管他……
“咚咚……”
很闷的声音,应该是用手敲打传来的……
仓颉没有理会,默了半响,怒目瞪圆,将菜刀的刀刃对准了自己。
一下而已,就一下的功夫,用力大点,马上就可以回去了,没事的,仓颉不用怕的啊……
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仓颉喘着粗气,呼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