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近百年来一直如此。
这么想想,虞洛琦那女人手中的权柄,无形间又在陈林芝心底拔高了些,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借助货运生意的事,多跟她走动走动,抱抱那女人的大腿,实在不行就想些点子帮对方挣点钱,借助功劳当个狗头军师。
如此一来,不管什么莲花堂,还是什么当地阿猫阿狗,岂不是见到自己都得绕着走。
当前陈林芝最大的倚仗,可不就是脑袋里装着无数挣钱的点子,能拿来换财换势。
考虑到钱不可能被他一个人挣完,如果能用挣钱的点子换些实打实的好处,陈林芝自然会很乐意。
殷蛰昨晚又出去催债。
公司缺人手,临时叫他顶上,骚扰旁人一整晚能挣三十美刀,假如把钱收回来还有提成可以拿。
陈林芝到了他家,敲门后发现是一位样貌普通的妇人开门,四十多岁的年纪,鬓角由于常年劳累,早早发白。
她没给陈林芝好脸色看。
出于护犊子情绪,总觉得是因为殷蛰这些个狐朋狗友们,才拖累自家儿子没出息,不好好念书出人头地。
不过儿子大了,总该留些面子。
幸好没将陈林芝扫地出门,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正在房间里睡觉,随后她继续洗菜淘米,忙着做晚饭。
对殷蛰的母亲,陈林芝有些印象。
大概清楚她为什么会是这态度,还真没借口指责这位阿姨对自己态度冷淡,谁家都希望望子成龙,谁家都不希望子女身边净是些狐朋狗友,帮不成忙,反而拖后腿。
没坐下,也没去殷蛰房间里找他,陈林芝站了许久都没讨到一杯水,觉得气氛有点凝固,率先开口说:
“殷蛰最近跟我一起做事......正事,对岸大陆开放了,有许多外贸单子可以接,我这两天刚去了趟阿肯色州,谈下一笔七十多万美金的大单。
阿姨你放心,早年的事过去了,往后我们打算安安稳稳做生意,挣些钱过上舒坦日子,你也不用再那么累。”
殷蛰老妈名字挺好,叫做君嬅。
父辈在国军当个小参谋,后来没去成岛上,漂洋过海来了美国,那年她才七岁。
事后家道中落,再加上丈夫早年病逝,一直独自一人将儿子殷蛰拉扯长大。
摆过摊,去饭店端过盘子也洗过盘子,落下了颈椎腰椎上的毛病,一到阴冷下雨天就疼。
直到近期日子才稍微舒坦些,去了旧金山富人区太平洋高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