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川目光里嵌着杀人的阴狠,伸手紧掐住她的脖子:“你不肯?你有什么资格谈肯不肯?你踢我女儿坠楼,现在又丧心病狂地在川园放火?当初就该让你死在牢里!”
谢灵瞪大了眼,心脏顿时因恐怖而剧烈收缩,她苍白着脸:“你怎么会知道……不对,不是我,那不是我放的……”
顾靖川话都懒得再跟她多说,他现在还得留着她给顾舟移植子宫,掐着她脖子的手将她一把甩开,嗓音如冰窖般寒冷:“送她去检查,看死了,不准她逃!”
他交待完,马上大步赶去顾舟的病房。
何均耀正拿了温盐水,用棉签沾了盐水给顾舟涂抹干燥的嘴唇。
顾靖川满腔的怒火更加飙升,他冲进去,扯过何均耀的手臂就把他手上的盐水杯掀翻,拳头也跟着朝他脸上招呼过去。
“顾靖川你住手!顾舟现在需要安静!”何均耀不跟他还手,低声吼他。
顾靖川这才看向顾舟,她正不安地摇着头,满头冷汗,低低喃着悦悦的名字。
何均耀已经先一步跑过去,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抽过纸巾给她擦额上的汗,低声:“顾舟,醒醒,没事,没事了,悦悦没事。”
顾舟睁开眼,第一眼看到何均耀,心口紧窒的感觉片刻便消失了,人也跟着轻松下来。
很快,顾靖川又过来,把他撞开。
顾舟下意识绕过他看向何均耀。
顾靖川忍着满腔怒意,脖子上的青筋崩得似拉紧的弓弦。
麻醉药退,背上的烧伤部位疼痛入骨,顾舟再度晕睡过去。
一个星期后,顾舟在自已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再次推进手术室,植入谢灵的子宫。
顾舟一天天好起来。
何均耀悄没声息地也带了一批人来到医院。
顾靖川想再近他的身几乎都近不上,更别提把他从医院里驱逐出去。
两人都在忍着,等着合适的时机让对方从彼此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顾舟出院在即。
何均耀夜里独自去谢灵的病房,远远看到病房门口都守着顾靖川的人。
他从旁边一间病房的阳台爬进谢灵的房间。
病房里满地狼籍,全是被砸毁的东西。
谢灵披头散发蹲在角落,身上多处淤青。
他走过去,她马上瑟缩了一下,嗓音嘶哑:“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不会再整顾舟,我错了……”
她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