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家时,贺橘枳让他嘱咐车夫,从后面入府,不想让旁人看到她满脸疹子的样子。
心知她爱面子,宋淮南依言照办,下了手又要抱她,她说路程短,可以自己走,他却不许,一把抱起她,不辞辛苦,不顾手酸,一口气将她抱至院中。
这样炎热的天气,他也穿着官服,烈日底下,一个人走路都嫌闷热,更何况他还抱着她,恐怕更煎熬。
眼看着他原本只是额头冒细密的汗珠,渐渐变成豆大的汗水自脸颊滑落到下巴,在滴到她的身上,贺橘枳于心不忍,挣扎着想下来,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许,“越动我越来累,不动还好些。”
吓得她也不敢动了,只能任他的抱着,抬起小手用绢子替他擦了擦汗珠。
宋淮南被他温柔的动作所震撼,低眸望着她,她却窝在他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衫低眸不语。
回到琉璃院,贺橘枳迫不及待的去吓得照镜子,一见自己的脸成了这幅样子,吓得手一抖,镜子瞬间摔碎在了地上。
“这么多,你居然告诉我只有几个!”
那一瞬,贺橘枳崩溃得跌坐下椅子上,无法相信自己的脸变得这样丑陋。
还有,若是日后她都是这一副丑陋的样子,她该怎么办?
“没事的,橘枳你别怕,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大夫看了就晓得如何医治。”
宋淮南好言安慰之下,她才勉强平静下来,等待大夫到来。
询问了许多,大夫才找出了原有,原来她是有花粉癣,偏偏今日喝的酒里头就要玫瑰花,她正是喝了有玫瑰花的果酒,才长的疹子。
贺橘枳就和大夫说,她自己对之前花粉是不过敏的,怎么突然就得了?
大夫就和她解释说,她只是对玫瑰花这一花的花粉过敏,并提醒她日后断不能触碰玫瑰花。
大夫暂时先拿了一些清凉的药膏给贺橘枳涂抹,可暂时缓解疼痛,却没法子完全根治。
闻言,贺橘枳顿感绝望,“难道我的脸以后都要布满疹子吗?”这让她如何接受?
大夫安慰她莫要多想,先涂药膏看看效果,不定这药膏是有用的。
痛苦的贺橘枳不想见人,将她们通通赶走,看她哭得泪流满面,宋淮南着实心疼不已。
他明白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这时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宋淮南明白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听她的话,就此离开,而是坚持留下来,陪她度过,用手绢替她轻轻擦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