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俯下身,冷冷看着他。
“可惜在我这里,能替我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
沈从安一行人赶回南安府歇息时天已将亮,一群人忙碌了整夜,脸上都写满了疲倦与困顿。
其他人都已经休整后歇下,只有沈从安坐在院子里想案子的事,他听着衙役们从屋里头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忍不住摇头感叹。
“当真是老咯,如今心里有点挂念就寝食难安呐!”
“你这年纪轻轻就开始喊老,要我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怎么活?”
陆景仪从屋里头走出来,顺手伸了个懒腰。
“看来你也睡不着,所以说年轻就是好,就像我那浪荡儿这会估计还睡得天昏地暗呢!”
陆景仪走过来,坐到沈从安对面。
“我看你这当爹的太不了解你儿子了,他求胜心大着呢,先前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就看他屋里灯亮着。”
沈从安一脸质疑地看着他,仿佛他说的不是自己儿子。
“那是你老眼昏花了吧,平日里他哪次不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呐?”
陆景仪从腰上拿起酒壶,小嘬两口后给他一个眼神道:“你不信啊,自己去看。”
沈从安蹑手蹑脚地走到沈言的门前,下定决心刚要偷看,沈言突然一把推开门走了出来,看着他老爹半弓着在门口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爹,你这大清早又闹的哪一出啊?”
“咳咳,没什么就是累了一天了松松筋骨,顺便锻炼身体扎个马步什么的。”
他爹迅速起身,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往院子里走。
沈言倒是也没多想,便转身把门合上。
“那您先活动着,我得赶紧去看那骗子回家了没,万一被那姓赵的提前赶过去抢了功劳,那我二十文钱不白花了么?”
沈从安听的迷迷糊糊,便问:“什么骗子,二十文又是何意,昨日你们出去一趟案情有什么进展么?”
“昨天我们消息没打探到,把师父要找的那骗子倒是找到了,可惜让他给跑了,这不现在正打算过去瞧瞧呢。”
沈从安一听,当时就来了精神,赶紧追问道:“人在哪呢?”
陆景仪也道:“是啊,人在哪呢,他可跟这个案子有很大关联!”
“这么巧么,那还说什么呢,赶紧走吧!”
几人说完赶紧动身往柳明的住处走。
这边赵无忧一大早起来准备去打探消息,刚好碰到那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