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写着自己手中的门规。
江楼月见她又在无视自己,便也随意的翻了翻,她写好的门规。
每一张都一字不差的抄写完了,字迹工整清晰,纸面整洁,跟他那缺斤少两邋里邋遢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大小姐,你可真是个死脑筋啊,那么多人抄,他们才懒得一个个看,你抄这么认真给谁看呐。”江楼月不禁吐槽道。
云觅简单回答到,“自己。”
自己?她都能把门规倒背的人了,干嘛还要给自己看,还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小古板呐。
江楼月笑了笑,又问,“云大小姐,昨日我们不是说好了,让我们这些男子顶罪嘛,你瞎凑上来做什么?白白遭这罪受……”
“为何要你们顶罪?”云觅停下笔,看向他反问。
“啊?”江楼月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们男子啊,皮糙肉厚的,挨一顿毒打没什么的,顶多伤筋动骨两三天,你一个姑娘那能遭这罪。”
还没被打几下,就见了血了……
“姑娘又如何。”云觅收回目光,一边写着字,一边道,“对错是非,从无男女之分,错了就是错了。”
江楼月听此言论,顿时愣了愣。
“既然如此……”江楼月继续问,“你又为何不把初慕一她们供出来?”
云觅将抄好的又一张纸,整齐的好,然后一边铺新纸一边回道,“别人的想法,我无权干涉,只需承担自己的过错便可。”
“可你的过错,有我们帮你扛啊?你是个小姑娘,别人帮你挡一下,有什么关系。”江楼月趴在了她的桌面上看着她。
云觅手一停,很快又继续写了起来。
然后江楼月听到她坚定的说,“我是女子,却并不是逃避过错的理由,自己的过错,我自己扛。”
“那你又为何非要,扛完那三十戒尺,掌门都有意放过你了,你却还给自己找罪受,你不疼的吗?”江楼月总算问出了,昨夜想问的事情。
云觅语重心长道,“疼了,就不会再犯了。”
她像是在回答江楼月,又好似在对自己说。
“哦。”江楼月问不出什么话了,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沉默了起来。
他凝视着云觅,脑子全是昨日她挨打的模样。
其实她明明是疼的,可是从头至尾,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想想初慕一,因为丢了一只珠钗,就能嚎啕大哭。
想想李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