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明明只是长得不像个好人,但也不至于丑陋成这副模样吧。
江楼月深感无语至极。
他真想拍案而起,说一句,“你们他妈的放什么狗屁!”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自己在发疯了。
所以他只能摇了摇头,无聊的滚着桌面的毛笔。
“好了,璃暝昏的事迹到这里为师便说完了,望在座各位切记勿要步了那贼人的后尘。”
江楼月打了个哈欠,想着总归是骂完了。
“先生。”云觅忽然起身站了起来。
周夫子看向她,问,“怎么了?”
“学生有疑。”
“哦?”周夫子好奇问,“是何疑倒是说来听听。”
“先生,似乎说漏了一点。”
“那点?为师可是将璃暝昏所行之事,一五一十说得清清楚楚,何处漏了?”周夫子不解。
云觅回答道,“璃暝昏生前乃是天机阁冷望舒之徒,而且是唯一的弟子,这一点先生没说。”
“额……这一点就……略过就行了。”
“为何要略过?”云觅追问,说,“既然是事实,为何要略过?前人事迹不应该就要有一说一吗?其实学生觉得或许璃暝昏并非那么十恶不赦,否则他又怎能成为冷望舒前辈的关门弟子呢?”
江楼月望着她,心被猛的一戳。
她……她居然说……他没有那么十恶不赦……
“云觅,到底是先生教我们,还是你教我们啊,先生说略过就略过,你在这装什么聪明啊。”初慕一没好气说,“再说,璃暝昏那种人,根本不配做冷望舒前辈的弟子。”
“无关配与不配,只是事实便是如此,又怎能闭口不谈,况且……”云觅顿了一下,缓缓道,“冷望舒前辈也从未将璃暝昏逐出过师门,他依然是天机阁的弟子,前辈的首徒。”
江楼月心里惊了,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冷望舒的确从来都没有将他逐出过师门,哪怕后来他羞她,辱她,折磨她,她从始至终也都没有说过,要将他逐出过师门………
可是为什么冷望舒要这样呢?她这样又是为了什么?明明她在外对他这个徒弟,闭口不谈,明明向来瞧不起自己,为什么……
江楼月实在想不明白,最后他放弃再去想那些事情了,反正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就算她没有把自己逐出师门又如何,这样改变不了她杀了杜若师叔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