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慕一看着刀刃上的血,想,江楼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等那些半妖除了你就能回到大庸了,就能回到我的身边了,我绝不能看着你就这么自甘堕落下去……
夜里,云觅坐在石上仰头看着月亮。
蛮荒最好看的,也就是月亮了,或许是因为没有什么遮挡的,因此这里的月亮又大又圆。
“糖糖!”江楼月蹦跶到她身边,笑问,“你在干嘛?赏月吗?”
“嗯。”云觅点头。
江楼月坐在了她身边,单手撑着膝盖,歪头看着她。
云觅有些紧张,不自然的问,“你干嘛……干嘛看着我?”
“我没有看你啊,我在赏月。”江楼月笑嘻嘻道。
云觅指着前方,道,“月亮在那边,你看我这儿,看个什么。”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有点斜视,你看似我在看你,实则我是在看月,一轮皎洁干净的明月。”江楼月笑言。
耍嘴皮子,云觅自知说不过他。
“江楼月。”云觅低垂了目光。
“我在。”江楼月含情脉脉的应着她。
云觅看向他认真道,“我要走了。”
江楼月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解着急地问,“为什么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因为初慕一?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她说话就那样,骂我的时候比这个还要狠。”
“不是因为她。”云觅从地上站了起来,晚风吹拂着她的青丝。
江楼月也起身,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要走?你不是说要留在这里的吗?要住在这里的吗?”
“我挺喜欢这里的,可是……”云觅低头,言,“我终究放不下云氏,放不下阿深,放不下我应该承担的那些责任。”
“江楼月。”云觅抬头再次看向他,道,“有些事我终归要去面对,去解决。”
“所以,你要回武陵?”江楼月问。
云觅点了一下头。
“可是你逃婚,你那母亲,不会放过你的。”江楼月担忧的说到。
云觅无所谓的说,“我知道,但她终归是我母亲,再怎么也不会要了我的命。”
“可是糖糖,我……”江楼月欲言又止,他好想说,我不想你走,我想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可是他又想,自己凭什么留她?给什么理由去留她?以什么身份来留她?
云觅虽喜静,但却不是据于一区的囚中鸟,她有自己的海阔天空,有自己的远大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