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传来的?”我很紧张,与外臣私相授受,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小主放心,是相熟之人,是主子从前交好的侍卫。”
见秋水如此肯定,我自然放下心来,将那封信接了过来。
我一摸,那信封里其实只有薄薄一张,拆开一看,一行熟悉的刚劲字迹跃然纸上。
一静不如一动。
我顺口念了出来,旁边扒拉着瓶中梅花的白鹿竟然接了下去:“一动就有吉凶。”
见我跟秋水都看向她,白鹿有些慌了:“这,这是主子常念的诗,我顺口……”
我跟秋水对视一眼,眼中各自有些疑惑。秋水皱眉苦笑:“如今主子的意思我竟看不懂了,难道他并不支持我们暂避锋芒,反而要我们主动出击?可是小主在宫中根基未稳,如今跟姝妃娘娘又有些不能明说的嫌隙,此时出手真的好吗?”
“此时出手……”我细细一品,笑了起来:“此时出手,倒没有人敢再对我动手了!”
“小姐这是何意?”秋水眼神一动。
“宠妃侄女、被皇后青眼有加、刚一入宫就被抬着游遍了皇宫,果不其然又被皇帝点中第一个侍寝!”我一一细数,对秋水说:“我本来就已经占尽所有人的眼光,绝不可能没有人害我,但只要我自己闹起来,别人也就没有余地对我动什么心思了!”
“小姐说得有理。”秋水还没说什么,倒是白鹿跳了起来:“我见小姐这么受人欺凌着实不爽快,早就应该打回去了!”
“当然要打回去!”我按住本来想训斥她的秋水,微微一笑:“只不过这反击也要有个度,既不能让人觉得不自然,又不能让皇帝真的注意到我……这个度要是掌握不好,祸水东引就变成了引火烧身了!”
我伸了伸懒腰,从床上起来坐到了镜子前面,红疹已经消退,此时镜中所出现的仍旧是绝色容颜。看来文绣鸳为我采的草药还真是有用。
“没有一张惊艳众生的脸,这事儿还真难办呢!”我对镜梳妆,笑意盈盈,眼中早就没有之前随波逐流的颓态。
一夜无话,第二天刚一开宫门,册封柳见雪的圣旨就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侍奉颇得皇上喜爱,柳见雪身为一个刚刚入宫的新人,竟然一跃成为了贵人,坐到了许多深宫妇人眼馋一辈子的位置上。
往来宫人众多,往日安静的长春宫此时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平时与柳见雪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嫔妃都在上前恭贺,我却并没有上杆子去送上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