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你没明白,不管怎么样,你听我的就是了。”
令狐山说:“现在怎么办?”
我说:“出发。”
没有人察觉季风死了。
大家拔掉帐篷,上车,继续赶路。
我依然走在最前面。令狐山在后座上抱着季风,一言不发。
虽然天黑了,但是依然闷热难捱。
我有了一种不好的想象——平时,季风非常爱干净,每次她站在我跟前,我都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如果,我搞错了,我们没有回到那片老营房,那么,再走多久季风的尸体会腐烂变臭呢?
想到这儿,我的心狠狠一疼,赶紧不想了。
再看北斗七星,我感觉它显得那么阴险……
我把手机放在了旁边,不时地拿起来看看。如果我没搞错,我们将在午夜零点开始重复。
10点10分。
10点55分。
11点35分。
11点40分。
11点52分。
11点55分。
11点57分。
11点58分。
11点59分。
零点!
我们离开那片老营房,继续朝北斗七星挺进。
遍地坚硬的盐壳高低起伏,越野车左右摇晃。
季风说:“周老大,我开吧。”
我说:“你不行。”
季风说:“看你一直不说话,很累的样子。”
我说:“不累。”
季风说:“那你就是在担心什么。”
我说:“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不是在担心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有件事没有做。
是什么事呢?
不该让那个假令狐山跑掉?
不是。
离开老营房的时候,忘了给车加油?
不是。
有什么要对季风交待的却没有交待?
不是……
我实在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要全神贯注开车,路况太糟了,万一陷住,那就影响了整个车队的速度。
北斗七星显得比平时亮了很多。
开出了一段路,我还是感觉有个很重大的事情坠在心里,我必须去做……
季风又说:“周老大,你要休息一会儿,我来开吧!”
我说:“你开夜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