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李晓星将手中的IPAD递到十二床的小姑娘手中时,小姑娘的脸上是满满的惊喜:“雪糕姐姐,可以吗?”
李晓星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又指了指石彦:“IPAD是那个医生哥哥的,里面的学习视频和习题也是他下的。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让我拿给你。只要你好好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将IPAD抱在怀里,小姑娘认真的点头:“姐,我一定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也一定会好好学习,我要考医科大,以后当一个像你们这样的人。”
“考医科大可不容易,那你得加油了!”李晓星笑了笑,这才去忙别的工作去了。还好昨天一晚过去,她的五个病人都还活着,病情也并没有恶化。但是ICU里,已经又换了四张新的面孔了。
面对这次突然爆发的疫情,大家有些措手不及,对它的了解太少,也没有太多的治疗手段,一切都在摸索之中。既然大家竭尽全力,ICU的死亡率仍然居高不下。这一点让大家有些沮丧,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去应付。哪怕到最后,他们只救下了少部分的病人,那也可以挽救许多的家庭,不是吗?
量体温,抢救,喂饭,喂药,打针,换药,像是一个不需要休息的机器人一般,大家在努力的救治着每一个人。有时刚有时间坐下来,红灯就亮了起来,医生也好,护士也好,便急急忙忙的赶过去,能将病人救回来,大家就松了一口气,如果病人救不回来……也只能是为他取下各种医疗设备,然后小心的送走他。
接着,来不及哀伤就会迎来下一个患者。ICU里呆得时间长一点的患者对这种频繁换病友的情况似乎已经麻木。更有刚送进来的患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求生欲.望,只是机械的按医生的吩咐吃药,进食,休息。
一问及情况才明白,这些病人大多数都像是烟烟一样,在这场疫病中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又或是唯一剩下的亲人也在紧急救治中。
本来幸福生活的一家人,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可以完全崩塌。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不,现在的情况即便白发人想送黑发人都办不到,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悲哀,连亲手送一程都不能够的悲哀足够催毁很多人的意志。他们不哭不闹,只是麻木的活着,甚至连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
随着疫情的发展,ICU里像这样的病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患者已经开始抗拒救治。即使医生护士们苦口婆心的劝慰也无济于事。
看着同事们苦不堪言,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