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老头未必是自杀,没准是被谁给害死的。
葛壮说小南瓜,我的亲哥诶,你还嫌事不够大是不是?这人是我们最先发现的,你说他是被人谋杀,那谁的嫌疑最大?别忘了你敲门用的是脚,大鞋印还在门上挂着呢,你就不怕再蹲一回号子?
可我总觉得这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要是不查清楚,有点对不住人家,毕竟他的死,和我也存在一定的关系,要不是我急着追查爷爷的行踪,也不会逼得这人大半夜在家上吊了。
最终葛壮还是拉着我离开了局子,去路边摊找了家喝稀饭的地儿,两个人吃了几根油条,就坐在路边等。
约好了要跟陈芸汇合的,当初唯一一个掌握我爷爷失踪真相的人也上吊了,我这边完全查不下去,就让葛壮借他表哥的电话,联系陈芸让她过来这边接我们。
可左等右等,陈芸就是不来,我急了,说这娘们该不会把咱们撂这儿了吧?葛壮说你着急啥啊,大姑娘起床不得先梳妆打扮?没准人家正在路上呢。
话头刚落,路边我就听到了吉普车按喇叭的声音,赶紧和葛壮站起来,吉普车车窗摇下,露出老钟带着蛤蟆墨镜的脸,穿着七分牛仔裤,一身棒、子肌肉把衣服撑得高高的,对我俩直招手,说你们快点上来,后面要堵车了都!
葛壮围着吉普车转了两圈,流着哈喇子,咧开嘴就笑,说老钟,可以啊,这蛤蟆墨镜哪儿整的,你怎么还开上车了?
老钟骂骂咧咧地催他快点上车,说这是陈芸为了这次下墓行动专程准备的,刚好我在部队学过怎么开,她就把车钥匙给我了,胖子,你特么干啥?别掰老子后视镜,上来再说!
我拉开副驾驶位置,刚想上,就给葛壮一屁股怼远了,他冲我笑嘻嘻地说,“小南瓜,你上后边去,后边地方宽敞,方便你和陈芸生儿子,前面的位置给我了。”
我对着死胖子有点无奈,只能爬上了后座,葛壮还是头一回坐吉普车,大屁股朝皮垫子上一坐,供着屁股使劲晃,说哟呵,这洋玩意就是不一样,皮垫子软软的,跟特么娘们的肚皮一样,底下不会垫着棉花吧?
老钟说你真是狗咬摩托,不懂科学(川渝老话,骂人没见识),这特么能是棉花吗?诶,死胖子你别动刀啊,草泥马这垫子是真皮的,别看了,垫着你媳妇的卫生棉呢!
我催促老钟赶紧发车,后面车子都堵着一排了。他缴了葛壮的三角军刺,很熟练把车开出街道,朝着招待所方向开。
路上葛壮瞧稀奇,盯着方向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