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刀的,坐车也不肯给钱,有个老头还自顾自地抽起了旱烟,腐烂的烟叶子散发出呛人的气味,更是让我受不了,赶紧拉开车窗透了透气,一回头看见坐在我旁边的小章,发现他脸憋得通红,一把拽开我,把脑袋伸到外面去又吐了一回。
我感觉这样不是个事,拍拍他后背,问小章还能不能坚持,实在不行咱下车吧?
小章吐了好几回,一脸苍白,说没事,这荒山野岭的,下了车上哪儿打尖住店去啊?再忍忍吧,你不必管我,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这会马路上又开始颠簸了,汽车坐垫下的海绵早就烂成了秃子,就剩一层弹簧丝拖着我的屁股,随着汽车在路上乱晃,一颠一颠的,扯到蛋疼。
葛壮实在是受不了了,说这操蛋玩意,马勒戈壁的,坐车好比被拉去集中营,我ri他先人,跟玩杂耍似的,小南瓜,要不前边下车吧!
我也觉得继续够呛,下一站汽车停在了一个偏远的小荒寨外面,我们便赶紧收拾东西下了车,随车那个抱着小孩的妇女也跟着下来了,还跟着几个贩土货的本地村民,都是一身的糙汗味,陈芸离他们几个人远远,说天都快黑了,要不先找家农户过夜,先让小章缓缓?
我看着小章,在汽车上那段一顿兜肚连肠,连隔夜饭都快吐光了,再吐下去就是胆汁了,脸色也白得厉害,嘴上不说,心里却抱怨了一句真废柴,看来咱们答应带着他进山根本就是个历史性的错误。
不过人也跟着来了,这荒山野岭,总不能把人丢下就跑,我站在荒废的村寨中四下打量,没看见当地的村民路过,就说这寨子已经荒了,想要投宿怕是不能现实,先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待着吧。
估计是听见我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有个扛着箩筐的中年汉子便大步朝我们走过来,先用云南方言打了声招呼,见我们没有反应,便操着夹生的普通话,问我们是哪儿的人?
我说四川的,跟你们这儿挨着不远,大哥你怎么在这地方下车,这附近有村子吗?
这汉子老实巴交的,却是个热心肠,说对哩,我家在拉盖村,距离这边还有七八公里路,不过往前都是山道,汽车开不进去,每次坐车只能从这儿下,还能抄一抄近道,你们要去哪儿?
我心说哪里有墓,我们就去哪儿呗。当然这话不能直接讲出来,就跟着大哥说,我们是进山收购药材的,都是南边这一带草药丰盛,所以就想来这儿试试运气。
那汉子听完,大喜过望,赶紧抓着我的手叫我“老板”,说本地人都有进山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