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一边咳嗽,一边帮小章把呼吸面罩取出来,死死地扣在他脸上,又把手伸向了老钟,
“*给我,快!”
老钟迟疑了一秒钟,立马解开登山包,将一把*塞到了何教授手中,扣好了呼吸面罩往前跑。
这个节骨眼上,多耽误一秒钟都有可能陷入围攻,根本不是纠结那些的时候,我们没有时间去商量对策,虽然有些残忍,不过何教授的选择却是最正确的,要么死他一个,要么大伙全给他拖累了一块死。
“不,老师,你听我的,我们一定能一起逃出去的,你为国家做了这么多贡献,我不能让你死在这儿啊……”我跑出了很远才发现小章没有跟上来,而是婆婆妈妈地跟何教授表演起了催人泪下的连续剧,想都没想,回去一*砸在他后脑门上。
小章“啊”了一声,趴向了地面,我和葛壮则一人架着他一只手往后跑,转身时我的视线对上了何教授的目光,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份视死如归的勇气和决心。
当地是从那个年代活出来的老革、命,何教授虽然肩不能抗,手不能拎,却表现出了身为一个有气节的知识分子的顽强,这种时候他选择站出来替我们打掩护,提供逃离的希望,我心里也自然对他多出了几分敬佩。
同样是老教授,他可比那姓杨的表现得有气节得多。
我和葛壮拖着小章一阵狂奔,阿黎也跟随着我们身边,跑出去没多远,我发现背后有大片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发现何教授的脖子已经被一个黎族人死死地掐住了,至少好几个身材健壮的黎族人骑在他身上,拿石头砸他。
何教授死死抱着那几截*,已经拉响了引线,随着一阵“滋滋”的火星子往外冒,他偏过头看了我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角有大片浑浊的眼泪在留下来。
有谁不怕死呢?
轰!
几截*同时炸开了,随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蔓延上来,炸出血淋淋的肢体和碎块,在空中蔓延。
那几个扑在何教授身上的黎族人被气浪掀飞,蹦高了两三米,而扩散的爆炸气浪则形成了一股气墙,一下子震倒了十几个人。
几截*同时何教授胸*炸,那场面并不像拍电影的情节那么轰轰烈烈,腾起来的血雾被浓厚的白眼盖住,一股气浪平推,将大部分冲在最前面的黎族人都掀飞在地,我只看见一截断肢从纷飞的泥点中蹦起来,又重重低落下去。
“老师……”被我们架着走的小章吼破了嗓子,开始奋力地挣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