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她，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脸上，顾蓉甚至能察觉到谢意突然又僵硬起来的身体，她是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姿势的危险之处，似乎一点也察觉不出来谢意眸中热如焰火的目光，又或许她都知道，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皆合她意。
谢意哑着嗓子道，“刚刚叫我什么？”
顾蓉今夜真的是对他百依百顺，软软的又叫了一声，“谢哥哥……”
他的吻顷刻落下来，又促又急，一只手扣住她的手心，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衣带，窸窸窣窣间，亲吻不曾停下，她已衣裳尽褪，情潮热意。
顾蓉隐约察觉，今夜怕是停不下来了，可是她本来也没想过要停下来，她勉强撑起半边身子，手臂轻拉，帷帐落下，遮住了屋内的烛火。
谢意已经缠了上来，黑发如瀑布，相互交缠，他低声叫着她，“蓉儿……蓉儿……”
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每一声，都击在顾蓉心底。
“我在……”她应道，声音有些颤，身子发软，谢意已经朝下吻去，两人几乎未着寸缕，就这样抵死纠缠，烛火被帷帐隔绝，光线很暗，只隐约看到人影，身上的人重重的呼吸，发烫的身躯……
两个人都失了理智。
直到一阵如被生生劈开的痛意席卷全身，顾蓉瞬间皱眉，不由自主僵硬的睁大眼，脸也疼得有些扭曲。
疼！
好疼啊！
她浑身僵硬，生理上的剧痛令她想要退缩，岂料腰身被牢牢箍住，竟是动弹不得半分，顾蓉顿时委屈起来，哆哆嗦嗦喊道，“……疼……哥哥……”
委屈有之，刻意有之。
很快谢意温热的唇瓣含住了她的唇瓣，在她唇边细啄，一边哄道，“蓉儿……好蓉儿……别怪我……别怪我……蓉儿……”
他的声音实在太低了，就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一遍一遍的哄着，于她而言拥有巨大的安抚力，顾蓉不知不觉放松下来，如身在云梦，不知今夕何年。
月夜漫长，却是春色无边。
……
醒的时候，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房内的火烛早已熄灭，屋外传来瓢泼大雨的声音。
下雨了。
顾蓉迷迷糊糊的想着，抬起一只手臂，刚一动作，身后的人就醒了。
谢意大手一捞，将她贴近他，两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紧紧贴合，“蓉儿……”
顾蓉恩了一声。
谢意又叫道，“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