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泽看着昔日疼爱过的妹妹,神情懊恼:“七妹,你应该知道,不是我想杀你。”
“可你还是向我动手了。”
夏奶糖的心说不出的堵。
十年前,她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公主,无处可去,就给白铭泽打电话。
白铭泽因为比她年长几岁,当时早已经被赶出家门,是个翩翩少年郎,二话不说就把无家可归的她捡回了家,喂她吃,喂她喝,还安慰她说,三哥不也被赶出了家。
她足足跟了三哥一年,直到三哥通过家里的考核,被接回白家。
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掌心的三哥,现在接到了家里的暗杀任务,要对她动手了么?
白铭泽看她眼神黯淡,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子。
“七妹,对不起。”
夏奶糖强忍着鼻尖的酸楚:“没事,理解,大家都不容易。”
要怪就怪他们都投错了胎。
她漂亮的大眼睛,眼尾泛红,白铭泽捏紧拳:“七妹,以后你还认三哥么?”
夏奶糖没说话,满脑子都是自己最初流浪的那一年,白铭泽对她的好。
她还记得白铭泽回家前,跟她说的话:“七妹,三哥发誓,不管将来如何,只要我活着,我定保护你一生。”
那个信誓旦旦要保护她一生的少年,再也不复存在了。
白铭泽得不到回应,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七妹,这次暗杀算你通过,是我技不如人,没有完成任务,你过关了,不过下次你就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还是努力挣钱吧,别整天混吃等死,你该知道,白家不要废物,想回家就努力。”
谁说她想回家?
白铭泽走后,夏奶糖躺在床上,止不住心里的疼。
疼的不是被暗杀,而是第一个向她下手的,是三哥。
韶司容忙碌了一整天,抽空来医院看她,本以为她会像往日那样神气活现,翘着二郎腿,吃着水果看着电视,没想到推门进来,却看到她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眼眶红红的。
韶司容眸色一沉:“谁欺负你了?”
夏奶糖将头埋在枕头里,不想让人看到她矫情的一面。
虽然,她在他面前早就没有形象,各种矫揉造作。
韶司容抬步便走了出去,询问门外守卫的保镖:“今天又有谁来过?”
保镖说:“贺太太。”
韶司容负手而立,等待保镖们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