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雪从丫鬟的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梳子,走到沈怜的身后,为她梳头,简单梳理过后,又将梳子放到了席子的南面。
此时,太后从正宾位上起身,沈清寒和林宁秀也紧随着起身相陪。
太后行至台阶东面以盥洗手,又用毛巾拭干,与沈清寒和林宁秀相互揖让后,三人又各自归位重新坐好。
沈怜正襟危坐,林宁秀之前的耳提面命让她将及笄礼的流程早已经烂熟于心,此时见三人归为,便转向正坐。
而早已经准备好的林安氏则是捧着放有罗帕和发笄的托盘缓步走了上来。
太后又起身走到沈怜的面前,高声吟颂祝辞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太后也在席上跪坐了下来,取过梳子将沈怜原本披散的头发细细地梳成发髻,又从托盘上取过罗帕包好,最后拿起发笄为沈怜戴上,然后起身,回到了正宾位上。
一旁的殷琴雪走上前,象征性地为沈怜正了正头上的发笄。
沈怜站起身来,观礼的众位宾客们纷纷向沈怜作揖祝贺。
等众人祝贺完之后,沈怜又缓步回到了东房之中,殷琴雪则是从林安氏手中取过与沈怜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也跟着去了东房之中,让沈怜更换衣服。
“怜,你今天真是好美啊,王兄今天没来真是可惜啊,不能看到这么美的你!”殷琴雪一走进东房之中,便笑嘻嘻地说道。
平时的沈怜一袭青衫有一种飘逸之美,而今日的沈怜一袭黑衫,虽然少了一丝飘逸,但是却多了一丝沉稳和庄重,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琴雪你就别取笑我了,要说美丽,谁能比我们的琴雪公主更美丽啊。”
沈怜也笑着说道,“不过你好端端地提殷宸那个家伙做什么,我及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你与我王兄虽然定了婚约,但是还是没有关系的,是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么!”殷琴雪笑着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赶紧换上衣裙吧,这及笄礼可不能耽误了。”
沈怜自然听出了殷琴雪话语中的调侃之意,横了她一眼,开始换起了衣衫。
而几条街之外,站在三楼窗口处的殷宸将望远镜从眼前取了下来,轻笑了一声,“还好本王爷之前搜罗到了这新鲜玩意,那丫头穿采衣还挺好看的。”
沈怜换好了素衣襦裙,从东房之中走了出来,向来宾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