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灭顶之灾就要来了,可他还是不愿意移开视线。
两人对视良久,北冥墨痕松开李暮婷,心满意足的走了。
“别愣着了,快跟上啊!”
北冥墨痕走远了,剩下李暮婷一个人站在池塘边。
风大了起来,搅动满池水与叶,心乱如麻。
“注意,用上腰部的力量,不要硬碰硬!用肩膀顶他,对!下盘稳住,稳住……哎哎哎,小心!”
一个不甚,北冥墨痕被摔倒在地。
“殿下,怎么样?没事吧?”
一伙人凑上去,北冥墨痕被摔得有点晕,倒是没觉得多疼。
“不碍事。”
北冥墨痕借着陪练侍卫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动了动脖子,没事儿。
摔跤师父赞许地拍了拍北冥墨痕的肩膀,还好这个小皇子不像他看上去那么虚弱。
陪练见北冥墨痕没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笑着下场休息去了。
“殿下也歇会儿吧,今天练得够久了。”
“恩,好。”
北冥墨痕坐到一旁,跟着伺候的小太监立马奉上茶水,紧接着又站到北冥墨痕身后捏肩捶背。
“哎哎,好了,你这样我还怎么喝茶啊,想呛死我啊!”
“奴才该死,殿下恕罪!”
“好了,起来吧,一边待着去,这儿不用你伺候。”
“……是。”
出了一身汗,北冥墨痕将上衣脱了一半系在腰间,饶是深秋季节也不觉得冷。
“殿下,您这样会着凉的!”
“没事儿,凉快了我就穿回去。唉,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啰嗦!”
小太监憋着嘴退到一边去了。
上午的摔跤结束,北冥墨痕回去吃午饭,又睡了会儿午觉,下午是正常的学习。
不同于现代社会的文理科,这里的文人主要还是学习文学。至于皇子们,除了纲常伦理,又要学习一定的治国之道,而今太子人选已定,于是课业又以忠君爱国为主了。
北冥墨痕对于学什么并不十分关心,更不会像某些人花心思去学一些不该自己学习的东西。
可是,有些东西却由不得他不学了。
北冥耀一番话固然有理,却并不能真正解决北冥墨痕心中烦恼。
北冥耀是他的父亲,他当然不会害他。
可是,一个皇帝看到的和一个皇子看到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