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长辈无礼,便是你的不是。往后不可再这样了。”
霍漪眼圈一红,屈身下拜:“女儿知道了。”
待青姨娘服侍李氏睡下,回到外间,才难过地劝霍漪:“小姐,你别放在心上,太太哪里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
霍漪微微冷笑:“母亲是被迷惑了,她常说从前那位舅母如何贤惠,便以为如今这位也一样贤惠,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险处?弟弟是受皇命入嗣的,迟迟不来拜见,朝中的御史说不定会参上一本,说弟弟不孝,说叔叔抗皇命。再则,我们一直不去见叔叔和弟弟,也有人说我们对皇命不满,不甘心家产旁落,想要独吞。不管哪一条,都能叫我们吃个大亏。万一我们母女与叔叔一家交恶,又与弟弟疏远了,是谁得益?”
青姨娘想想,都觉得后怕:“幸好小姐今日去了,才知道了实情,不然日后可怎么办呢?我实在想不明白,舅太太图的是什么?老太太与侯爷瞧着不象是有什么歹意,今日咱们跟三少爷说了几句话,也觉得他性子还好,且对小姐你并不热络,那位舅太太想打霍家的产业主意,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霍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且看她往后会怎么做吧。对了,叔叔吃的药,不是要用上等虫草做药引么?还得连续吃上三个月。我见他家境略嫌清贫,只怕未必吃得起。记得上回管家进了好几盒云南出产的好虫草,横竖母亲用不完,不如匀一份给他们?”想到那位二叔的倔强脾气,又补上一句:“若二叔推拒,就说那是给弟弟补身子用的。婶婶不是死心眼的人,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青姨娘应声而去,霍漪默默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枝叶,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心里委屈,偷偷回头见丫环们都不在跟前,才倚着窗框,低头用手帕擦眼角,偶尔微不可闻地哽咽一声。
春瑛小心地走进正屋,找到锦绣,道:“姐姐,老太太屋里的玳瑁姐姐来了,说有事要找表小姐。”
锦绣正和玲珑忙着收拾东西,闻言看了她一眼,道:“小姐在那边屋子里呢,你自去寻。”
春瑛只得往她指的方向来,却远远地看到霍漪倚在窗边,面对着一大丛玫瑰叶,背向自己,走得近了,才发现对方身体微微颤动。春瑛迟疑地停下脚步,小心地叫了声:“表小姐?”
霍漪的背不动了,低头不知做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淡淡地问:“什么事?”双眼却有些发红,分明刚刚哭过。
春瑛心中不由得起了疑惑:表小姐为什么要哭?有谁欺负她了吗?今天嗣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