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飞驰,尘土飞扬,长安官道
温挺一身明光甲、系白色披风,手持七尺长枪,胯下白马,好似威风。
早晨,温挺便换上已备好的武器装备,在温夫人的担心和不舍中离开,让温挺体会了未曾有过的温馨和牵绊。
......
由两百军士组成的队伍朝同州前行,温彦博坐马车有一侍卫驾车前进,队伍由温挺率领,两百军士皆是老兵,对于这个新校尉,二百军士虽然没表露什么,心中却是很不服气,只待有机会便会请教下这个年轻的校尉。
两百军士由两旅帅带领,而温挺也知道二人的名字,张风、张玉二人是同村,年龄约三十左右,二人自小习武,参军作战勇猛,很快便被提拔为旅帅,张风性格粗狂、豪爽,张玉却正好相反的性格冷静、沉默寡言,二人带领着这只200人的团,立功无数。
温挺知道二人心中肯定不满让十五岁的自己来统领,只是温挺没有说出来,估计自己没有实力的话,二人绝对不会听命于自己。
温挺并不知道这样的安排来自他的父亲温彦博,想到温挺初次进入军队,温彦博便要考验于他,虽不知道温挺武力如何,但以这个团的战斗力应该能保证温挺在战场上的生命安全。
或许是对温挺的不满,两位旅帅带领着整个队伍前行的速度十分缓慢,本来一天行程却耗近一天半才到达同州羽林军先锋营驻地。
羽林军各驻地都位于同州城外,行军总管张瑾居同州城,温彦博便由驾车侍卫护送,前往同州城拜见张瑾,而温挺由张风、张玉二人带领进入羽林军先锋营驻地。
........
一天半的行程,让温挺年轻的身体稍微有些劳累,稍作休息温挺便出了军帐。
“喝...哈...”
“挥...起...”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温挺耳中,眺望去只见张风、张玉二人带着两百军士正在日常操练,士兵手持木制刀枪,整个队列的士兵精神气质都很是不同,究其原因应是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张风本作战勇猛,对操练士兵更加严格,这也才能让麾下士兵的战斗力更强。
温挺静静的看着张风操练士兵,脑海却想着如何行之有效的提升士兵的战斗力,未来他还要做很多事情,眼前这两百军士将是自己未来实施计划的班底。
在温挺看着张风和士兵发呆的时候,张风也发现温挺,原心中不服气的张风,此刻看到温挺正发呆似目中无人般,心中更加不爽和愤怒,随即他便停止士兵的操练,来到温挺身前,大声喝道:“温校尉,我麾下这团军士,你可曾满意?”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温挺反应过来,随即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一年松懈了,人来身边都未曾发觉,用手轻轻掏了掏被张风震得微微有点痛的耳朵,看着眼前的张风,见张风黑着脸,满带严肃的盯着自己,眼神中却充斥着嘲笑和不屑,温挺感受张风的情绪,吊着声音慢慢说道:“张旅帅,麾下士兵个个精神抖擞,威武不凡,正如张旅帅一般勇猛;不过呢?”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张风开始听着温挺的话有些恭维,心中不免有些骄傲,后却听温挺说到‘不过’便不再言语,想听下文便催促温挺。
温挺看张风有点心急的询问,心中暗笑,收拾你还不简单。便说:“倘若针对关内还好,但若对突厥却有很大差距,我看不如让我来试试你和麾下士兵。”
“你来试?温校尉,我看还是不要的好。”张风似不屑的与温挺说。
“怎么,要不如我与张旅帅赌约一场如何?”温挺没理会张风的不屑,说道。
张风听温挺要与自己打赌,来兴趣的询问:“如何赌约?”
“既然张旅帅不相信在下,那么我与张旅帅打赌一场,两位张旅帅及麾下士兵,若谁能胜过在下,那么在下便自动放弃这校尉之职;若在下赢了便要所有人毫无怨言的听命于在下。如何?”温挺诡异的笑着,向张风说赌约。
张风听温挺的赌约内容顿时呆滞,霎时又“哈哈.....”大笑起来说:“温校尉莫玩笑,若伤了你,我等却付不起责任。”
温挺也知道张风心中的顾虑和对自己的看低,正色说道:“我与张旅帅可白字黑字立下赌约,若我受伤与你等毫不关系,自行承担,张旅帅你看如何?”
“这.....”张风有点迟疑。
“好,我们便接下赌约,不必白字黑字,大丈夫敢作敢当。”在张风迟疑时,张玉不知何时来到张风身边,冷静的对温挺说。
张玉、张风随后与士兵沟通,原本有些不满的两百士兵,在听完张风的诉说后,队伍便被愤怒、钦佩、不屑等等表情和情绪充斥。
......
先锋营驻地位于同州城外北部山谷,而驻地西南则是演武场。
此时,张风、张玉领两百军士持有木制刀枪立于温挺对面,两百士兵看着眼前白皙瘦弱的温挺,大部分露出不屑,更多是怜悯。
“两位张旅帅,既然我与二位赌约,那便不占二位便宜,你等带领二百士兵一道与我对阵如何?”温挺自信满满,孤傲站立于队伍对面,手持七尺木制长枪,向张风张玉道。
“莫瞧不起人,看某来会会你。”张风十分生气,双目带着怒火,随即持刀便准备与温挺一战。
张玉马上拦下张风,眼中略带吃惊,刹那便恢复平静,原本话少的他也多问温挺了几句:“温校尉,你确定要与我等二百军士战斗?你可知我等二百军士皆是踏着尸体过来的老兵,你真的确定?”
“闲话少说,尔等一起上,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何实力。”持枪屹立如战神,大吼声如钟响,此刻温挺的气势凌厉,杀气满布,这一刻他便是影皇叶枫。
张玉静静的盯着温挺,心中却十分震惊,感受到温挺身上散发出那凌厉的气势和无边的杀气,他明白了眼前这少年为何如此赌约,他也有点错觉感知自己对面的温挺似战神一般的人物,摇了摇头让自己恢复冷静,不过面对无数生死的他,此刻全身血液不由的沸腾起来。
张玉瞄了一眼身旁的张风,见张风此刻更加耐不住了,双眼通红,他知道张风是个武痴,只有面对强敌才会如此表现,随即便命令:“全体军士听命,变阵。”
张玉命令后,包括张风在内的二百军士立马变阵成锥型,由张风、张玉持刀枪立于阵头,稳步朝温挺攻去。
温挺毫不迟疑的快速持枪攻于前阵,短兵相接,却是温挺在试探张风、张玉的力量,而脑海也计算着自己需要发挥多少力量,仅仅短时间的兵器相接,张玉却能感觉到温挺的不凡,便大喝道:“攻。”
两百士兵随即快速攻向温挺,而温挺先用长枪横扫甩开实力较强的张风、张玉,快速杀入阵中,长枪如风、挥舞如龙,每一次挥枪击到的士兵,温挺都把握尺度,错开士兵的致命处,选择或是打掉武器,或是将其击倒在地。
不到三分钟,两百士兵便已倒地近半,张风、张玉此时心中大惊,却不曾想温挺战力如此之高,似乎还留有余力,回神便使出尽全力继续攻向温挺。
虽是木制武器,两两碰撞发出的声响、士兵的大喝声音等惊动了整个先锋营,不断有其他士兵前来一探究竟,先锋营统领段cd尉和尹楠、余兵副都尉及其他校尉也被惊动。
段成和尹楠、余兵快速来到演武场,此时人山人海围观着演武场,看着段成等到来,士兵主动的让出一条道路,段成看着眼前的演武场的场景,心中不免一惊,两百军士组成的军阵原整齐无比,此刻两百士兵却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木制刀枪遍处都是,张玉、张风揣着大气,苦苦的支撑着与温挺对战,反观温挺却似有余力,陪着二人戏斗,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掌控着张玉、张风的身体状况,温挺马上用巧力长枪一挥,将二人击飞出去,近退两米才倒地,因温挺的力道掌控,二人并未受伤,看着倒地的二人,温挺收枪屹立看了一下四周,当扫到段成等位置,他的嘴角露出笑容,最后面对张玉等,也有针对张风的意思,大喝:“尔等,可服?......”声音于军营的山谷中回响。
刹那间,热烈的掌声在演武场响起,段成和尹楠、余兵也拍着掌,军队永远都是强者为尊,何况温挺表现出的战斗力也让很多人心服口服,大家都衷心的喝彩。
段成脸带笑意来到温挺身边,拍了拍温挺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说:“你很不错。”又转头看着已经整队好的张玉张风等二百人,生气的大吼道:“羽林军先锋营的士兵敢作敢当,堂堂正正,既然输了那就是输了,尔等难道还是不服吗?不服就努力给我操练,给我赢回来。”
张风惭愧的红着脸,张玉钦佩的看着温挺,其他二百士兵都似崇敬的看着温挺,统一的大吼:“温校尉,我等服了。”
......
离开了段成的军帐,温挺心中感慨,没想到一次演武给自己带来了一定好处,原来段成在演武后,便将温挺叫到自己的军帐,今天温挺的表现如何不让这位都尉高兴呢,先是大大夸奖了温挺一道,后跟温挺聊了一刻钟的时间,了解了温挺对于军事的认知便给温挺了一项重担,即给温挺添加两团组成四百军士让温挺操练,不过对于温挺来说却是奖赏,毕竟两百人却是少了一点。
先锋营为羽林军精锐,四千士兵由一千二百骑兵、六百弓弩兵,二千步兵,两百辎重兵组成,而温挺麾下四百军士皆是轻骑兵。
对于即将到来的突厥战争,温挺也没有任何把握,毕竟前世都是热武器和小规模的冷兵器,大型冷兵器战争都是来自历史知识,而要面对这场整个羽林军覆没的战争,温挺必须用一些特殊办法操练这四百军士,争取能改变一下战争结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