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南辞开口的语气里,明晃晃的送客意味。
秦昱北也有点恼了,能让他放下架子平和相待的女人,除了家里长辈就只有一个她。
失了忆,连胆子都变肥了,敢跟他撂脸子?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匆匆赶来的容与,开口时声音还有些喘。
“秦总,您在里面么?有份重要文件需要您签字。”
秦昱北开了门,接过文件后半俯身落笔,写下秦昱北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铁画银钩般。
南辞余光瞥见文件末页的签名,震惊地愣在原地。
秦昱北?
她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此刻的尴尬。
秦昱北……不就是她的法定老公吗?
想到刚刚秦昱北让她跟他诉委屈,她一本正经地拒绝。
南辞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可是,有重疾、小透明、活不过三十五,这些形容词哪一个和他对得上了?
“抱歉,南小姐,打扰到您和总裁了。”
容与朝南辞歉然一笑,把标的额几亿的合同小心地塞进公文包里,转身离开。
他一走,满室的寂静让南辞浑身不舒服,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那个……”
向来言辞犀利的南辞,头一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秦昱北唇畔掀起嘲讽的弧度,把黑卡往南辞睡衣胸前的兜里一塞。
“南小姐,我们不熟。”
他把她的话一字不落地还给了她。
秦昱北抬脚出了门,看到他从南辞房里出来,秦晓年一瞬间把南辞恨毒了。
第二天,秦晓年气得一大早就出了门,连早饭都不吃了。
这一切南辞并不知道,踏进饭厅时没看到秦晓年,南辞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帮着女佣,把堂堂安置在儿童座椅上。
女佣忙冲她道谢,堂堂却怯怯地看向南辞:“堂堂可以坐在妈妈旁边吗?”
对妈妈这个称呼,南辞还是不适应,也没想明白这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叫。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餐桌对面堂堂的父亲……秦昱北。
男人戴好袖扣,仿佛对这一切持默许态度,习以为常。
南辞没否认,也不好坦然答应,她极轻地嗯了一声,揉了揉堂堂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