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下子便是跪了下去。
“夫人,你听我解释。”
一行清泪便是缓缓留下。
“我与表哥,实在是两情相悦。但是欣儿也只愿留在季府,不求名分,只求能够天天看见表哥便是知足了。我与表哥也只是发乎于情止于礼啊。”
白氏对于自己和季宏天的感情也不避讳。但却是着重的解释了二人也是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事实上,若是说她们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季锦也是不信的。
白氏这个人,可是不会懂什么发乎于情止于礼的。只怕二人已经石将该干的不敢干的全部都是干过了。
这事虽说石牵扯到了季宏天,但到底现在这个时候也已经石深夜了。又是在季锦的院子。
将季宏天叫来实在石于理不合的。
所以也只能石魏氏来处理了。
这一切便也是白氏算计了的。
这件事情,只要石被魏氏或者石老夫人知道了。无论如何都是会逼着季宏天将她给纳了的。
那她的目的便是达成了。
“那这件事,你是认下了?”
魏氏看着手上的帕子,叹了口气。
白氏此时却是疯狂的摇头。
“欣儿虽说与表哥心里有些情谊。但是却也时知道表哥已经有了妻室。多以与表哥也是不曾做出这般的苟且之事。”
说着豆大的眼泪便是流了下来。
杜若曦看见了。也是自然的过去便是揽着白氏。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也不知道是哪个贼人要这般的害娘。”
说着似乎是灵机一动,想起了什么。
便是慌张的爬到了魏氏的面前。
“还请夫人给娘亲做主啊。自从娘亲守寡以来,也是不乏有人前来求娶的。但是何曾见过娘亲答应了谁的。这都许多年了。娘亲虽然与二叔有些感情。但是也是不曾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否则,这许多年来,多少也是会被人撞见罢。便是娘亲有意的话。一个妾侍又是如何不能得到。”
这话却是在偷换概念了。
虽说白氏和季宏天之间有了感情。但是这感情却并不是经年累月的。而是最近才在季锦的设计之下萌生出来的。
这话也就骗骗旁人还行。
果然,此时不知晓内情的人倒也是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白氏虽说是个寡妇。但是到底还是有些姿色的。
又是与季府扯上了联系。自然也是不愁嫁的。
只是那些来求娶的人都是些小门小户的罢了。
大多都是觊觎白氏的眉毛也想趁机攀上季府罢了。
虽说是正妻之位,但是即便白氏心动了。白氏背后的主子也是不会同意的。所以白氏也都是拒绝了。
有人许之以正室之位。自然也是有人许之侍妾。
这些像纳妾的。不乏也是有些京中的高门的。
但是却也都是些酒囊饭袋。没有一点儿的价值。
白氏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就这般拒绝下来。一来二去,竟是为白氏赢得了一个好名声。
都说白氏是个好女子。便是京中的权贵都为她倾倒,也是要为亡夫守孝三年的。
这一番下来,也是耽搁了下来。
现在早就已经过去了三年的孝期。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倾向于相信白氏的。
毕竟白氏先前那般贞洁的样子,众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自然也是愿意相信白氏的。
毕竟这京中的权贵都是看不上的,也是不会贪图季宏天的名分。
季宏天虽说也是个四品官。
但是在这个满地都是官的京城,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魏氏眸光微沉。
“妹妹别怕。姐姐也很想相信你。但是这帕子,确实是你的无疑啊。”
也是一派的忧愁。
白氏哭的更凶了。眼神无奈的飘向了魏氏手上的帕子。
魏氏会意,便叫王嬷嬷将这帕子交到了白氏的手上。
白氏拿起了帕子。
眼里却是有了几分绝处逢生的感受。
“夫人,这帕子确实是我的无疑。但是这上面的曲子和提名,我确实是不知情啊。”
这般说着。
白氏身边的丫鬟荷儿也是上前称是。
“夫人明察。这帕子虽说确实是我家夫人的。但是这帕子却是已经丢失了好久的。当时还寻来了许多府上的小厮帮忙寻找。”
说着,眼神一转,便是看向了一一边看热闹的小厮们。
“张大哥,你还记得么。三个月前,姨娘的帕子丢子,我便去寻了你们当值的那一班。帮忙找一下。”
在看热闹的小厮里面也是有人应了一声。季锦向着那个方向看去。便是看见了一个国字脸的大汉。
一看便是憨厚老实的人。
这张大哥似乎还在好好的想了一下。但是还不等他想起来。
在人群里面已经是有了好几道声音。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确实是有。”
“当时还找了好久呢。”
“......”
念珠听着底下的声音,脸色一下子便是变成了灰白色。
此时白氏低垂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这般的技俩儿还想将她扳倒。真是自不量力。
还以为自己拥有几分的小聪明便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在仰头脸上已经是重新挂上了之前楚楚可怜的表情。
“夫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何呀。”
说着也是仔细地观察着着手帕上地一针一线。
似乎终于是发现了什么。
眼前一亮。
“夫人,虽说着帕子确实是我的,但是二爷地笔迹却并不一定是二爷的。二爷的性子我们都是知道的。最是温文尔雅不过。如何会写得这般的诗词。”
这话也是引起了魏氏的注意。
确实也是未曾仔细地核对过和季宏天的字迹是否一致了。
刚才也只是大略的扫了一眼。看起来与季宏天的字迹很是相似便也是没有想过太多。
如今经过白氏这般的提醒。
倒也是觉得应该去好好的比对一番了。
毕竟事关二人的清誉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辰去寻季宏天到底还是有些不好。
课若是等到明天,那今天这般的兴师动众又是有些太过了。平白地多生事端。
“夫人,我那里倒是有着许多二爷地字迹。现在这个时辰去寻二爷确实是有些不方便了。不如我便去寻了侍女将字迹拿来如何。”
白氏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个女人,却是保管着男人地字画。着其中地情谊哪里还看不出来。
但是因着方才杜若曦的解释。众人对于白氏这般的行为到也没有太多鄙夷的感觉。
毕竟白氏与季宏天也算是光明了。
之前白氏微前夫守孝的行为大家也都是佩服的。
“姨娘现在到底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季锦瞧了瞧一边的念珠。
笑着说道。着满院子也就只有季锦还算是轻松的了。
此时季锦以出声也是吓了大家一跳。毕竟先前季锦都是不声不响的站在一边看着。
白氏看着季锦的眼神看向了念珠。也是明白了。
“倒是我糊涂了。”
白氏的脸越发阿德红了。
“我也不是不相信姨娘。但是到底还是要让大家信服才行。否则下人们也是会嚼舌根的。”
季锦说着还上前轻轻握住了白氏的手。表达着字迹和她还是站在一起的。
白氏似乎很是感动。
会按了按季锦的手。
“姨娘明白。”
现在白氏那里的字迹做不得准。那该怎么办。
在场的人心里都是画上了大大的问号。
“这样罢。娘,我那里还有着二叔之前教我的一些字画。虽说不是最近的。但是想来出入也是不大。不如便先拿来仔细比对。若是不同的便也不要愿望了姨娘。若是字迹一样。咱们明天在去寻了二叔来证明姨娘的清白。你看怎么样。”
季锦嘴上说着可能会有出入。
但是在场的都是心知肚明。
一个人恩德字体或许会有变化。但那都是年轻的时候。等人到了中年。大多数都是已经定性了的。
这字体也是不会有变化的。
这般说,也不过是给白氏了一个借口罢了。
只是这已经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
别人那里也是没有什么季宏天的书法的。
白氏又是当事人。她拿出来的东西也并不是可信。
眼看着大家都是没有什么意见。
季锦便是示意身后的惜菊去将之前季宏天的字画给她拿来。
说起来,季锦自从小时候开始学习书画。这启蒙的便是季宏天。
因着季宏昌和季宏远都是很少早府上。
季宏天又是一个文官。这府上孩子们的启蒙便都是交给了他。
直到后来,即便是季锦已经是到了刻意去聚文馆上学的年纪。
虽说是不用季宏天在教季锦了。
但是季宏天在看到好的文章的时候,也还是会字迹誊抄下来,做好注释。给季锦一份的。并且叮嘱季锦好生学习。
端的是一副仁善叔父的样子。
这般的季宏天自然也是赢得了满府的信任。
也是因着这份感情。前世的季锦起初也是不曾怀疑过他。
季锦重生回来,面对上季宏天在送上来的书籍和批注,也只觉得恶心至极。
也不怎么翻阅。
季锦原本是不想将书籍拿出来的。
但是她却是实在是想要促成这一桩好事。
自然也是不想要出现任何的纰漏的。
这字迹若是白氏字迹献上的话,只怕事后会被季语给找到借口。所以季锦还是要将这后顾之忧给解决了。
再者,她也想教白氏感受一下忐忑的感觉。
若是剧情完全都是按照她们设想的路线走下去。那该多没意思不是。
多少也是要叫她担心上一番的。
人嘛,即便是却是那不是季宏天是字迹,也是害怕被字迹摆上一道的。
季锦说完便又是回到了位置上。喝着茶。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