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看着优雅的倒在地上的莫宁。脸对着别人的角度都是最好看的角度。
不在意的走到了莫宁的面前。
别人看着季锦走近。都市很有默契的向后退了退。
“哎呀。还不快去请莫府的府医。这莫姑娘是因为什么昏倒的还未可知。咱们还是不要随便挪动的好。还好尚书大人马上就是带着男眷来了。不然咱们可就要手足无措了。”
脸上挂着由衷的庆幸。
昂在地上的莫宁可是受不了了。
嘴唇也由刚才的红润便是逐渐青紫。
再也没有一开始的绝美姿态了。
这般的天气。倒在地上不说太多，便是半盏茶的功夫，人也是会受不了的。
于是。莫宁幽幽‘转醒’。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
莫宁揉着太阳穴。有些朦胧的看着身边围着的一行人。
“姑娘你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晕倒了。”
身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姑娘，姑娘。姑娘你醒了就好啊。这要是有什么事情，奴婢颗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莫宁身边的丫鬟直接就是扑在了莫宁的身上。
痛哭流涕。
莫宁温柔的安抚着丫鬟。不动声色的将丫鬟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出去。
“想来姑娘也是这几日准备着着及笄礼给累着了。”
小丫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
“莫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就是能够自己准备着这及笄礼了。可真是不错。我家那丫头便是现在已经嫁人了还要我帮她操持这么大的宴会呢。”
“可不是么。”
娘子们在看向莫宁的眼神都是多了几分的赞赏和惊叹。
“婶婶们谬赞了。不过是个及笄礼罢了。婶婶们都是我极敬佩喜欢的人儿。这喜好我也都是了解。这才准备起来容易一些。要不然我怎么行呢。”
莫宁脸上微红。有几分羞涩的说道。眼底却是止不住的骄傲。
季锦在一边倒是被忽视了个彻底。
看着外面那些夫人娘子的嘴脸就觉得好笑。
正在重量级的人物都还没到。不过是一些小门小户的夫人。净是捡着莫宁爱听的话说。
季锦也懒得在待下去。
直接叫惜菊将红梅交给了收礼的礼仪。就是抬步向着门口走去。
“妹妹这是要去哪？”
杜若曦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是将身边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方才不出来，现在出来的倒是积极。”
绿竹在一边嘟囔着。
“这里的人太多。大约是之前脑子被撞得有些后遗症。现在一道这么多人的地方就是有些头疼。我就不打扰了。”
季锦扶了扶额头。煞有介事的说道。
这话听的杜若曦脸上一僵。季锦为什么会跌破头她可是在清楚不过。
“这到底是莫姐姐的及笄礼。妹妹这般离去....恐怕是不妥。”
杜若曦摇了摇嘴唇。眼神里仍然是一贯的谨小慎微。小声的拉着季锦衣袖，有些纠结的说道。
“无妨。莫姐姐现在身子也是不太舒服。想来也是明白我的心情。定然是不会怪罪于我的。”
季锦一边说着，一边轻笑着看着莫宁。
又一次被季锦点到名。莫宁现在是心里慌了许多。总觉得今天就不应该靠经季锦。
方才还叫自己不得不装晕。
“锦儿身子不舒服么。”
莫宁赶忙关切的上前。一边温柔的看着季锦。一边也不忘暗地里狠狠的瞪了杜若曦几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大约是上次和曦妹妹一起放风筝的时候不小心被撞到了假山上跌破头留下了后遗症。现在还真是有些难受的慌。”
季锦脸色发白。一只手不停的揉着额头。一边家强颜欢笑的对莫宁笑道。
撞到头就撞到头吧。偏偏要牵扯上杜若曦。
在做的都不是傻子。哪里还不明白季锦的意思。
本身杜若曦上次在赏花宴上就是出了洋相。现在各家夫人更是不喜她了。
“妹妹的身子一向娇弱。这平日里也是时常受伤。若是难受，我这院子里面还有厢房。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莫宁关切的说道。手上的动作不停。已经是示意着一边的丫鬟扶起季锦，想着厢房走去。
直叫人叹一句端庄娴静。遇到事情这般的得心应手。
莫宁这却是不着痕迹的黑了季锦一波。
时常生病，那不就是个病秧子嘛。
果然，众位夫人在看着季锦的眼神也是没有了先前的热切。
两相对比。莫宁却是越发的端庄温良。实在是不二的当家主母的人选了。
“不用了。总归不好和表姐在碰面的。刚好我现在身子不爽。就先走了。”
季锦柔柔的笑着。首页是轻轻扫下了想过来搀扶她的手。
丫鬟们被季锦这么一拒绝。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可是季锦地身份也不是她们能随便触碰的。
“可是我还是希望妹妹能够亲眼看着我的及笄礼成。”
莫宁脸上很是不舍。说到底还是不希望季锦离开。
季锦的大方可是出了名的。到时候能够叫季锦在答应送给自己一些什么也都是有可能的。
“又岂在朝朝暮暮呢。你我二人的感情我们心里明白就好。”
季锦握着莫宁的手。眼底全是满满的信任。
莫宁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季锦已经是虎头扶着惜菊走了。
有些恨恨的看着季锦的背影。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最后委委屈屈的跟杜若曦说道。“锦儿是不是恼了我了。可是莹儿表姐毕竟是我的亲表姐。我也替她给锦儿道歉了....”
杜若曦上前轻轻安抚着。“锦儿的性子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又多任性。大约明日就好了。放宽心。”
二人是不放过一点儿能够抹黑季锦的机会。
果然，听着两人的对话，各家夫人们都是有些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这般的任性妄为。脾气又是这么大。如何能工具选为自家的儿媳。
只是她们也不想想，季锦的家世背景如何会看的上她们。
此时的季锦已经是上了马车。
马车刚刚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是重重地一下颠簸。
季锦觉得整个人都要飞出去了。
惜菊紧紧地抱着季锦。
打开车门，想要训斥车夫。
却是发现车夫已经身首异处了。惜菊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是竖起。整个人如坠冰窖。
慌乱的把马车车门关上。
“姑娘，姑娘。”
惜菊跌回到马车上。发髻都是因为着急有些慌乱了。
“姑娘快些躲起来。车夫被杀了。恐怕是有危险。”
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
将季锦头上的首饰就是摘下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狠狠的吞了屯口水。眼底都是坚决。
推开门就是想要假装成季锦的样子出去赴死。
却是感觉到胳膊被狠狠的拉住了。
一回头，便是对上了季锦严肃的眼睛。
季锦很是冷静。似乎面前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好像是空谷幽兰般叫人没来由的信任。
“姑娘，来人的慕帝恐怕就是你。奴婢去引开他们。你回去找将军再解救奴婢就是了。”
惜菊苍白的脸上嘴唇还因为害怕在微微颤抖着。
但是却是拼命的扯了扯嘴角。试图说服季锦。
季锦手上轻轻再惜菊的身上的学位按着。惜菊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心里也是没有了慌乱。
“别怕。有我在。”
轻轻掀开一侧的帘子。
便是有一道鲜血喷向了季锦的脸。
条件反射的偏开了头。
血迹一下子就是喷射到了马车的内壁上，看的人一阵的惊心。实在是恐怖狰狞。
惜菊刚刚擦背安抚好的心又是一下子提了起来。
“姑娘....这是人血么。”
惜菊颤巍巍的抬手指了指内壁上面的血迹。眼里满是恐怖。
季锦上前轻轻的抱住惜菊。
“闭上眼睛。别看。”
语气温柔至极。像是在安抚年幼怕雷雨的晟儿。
惜菊原本是极害怕的。但是看着平静如此还来安抚自己的姑娘。
咬了咬牙。双目都是有些发红。
双手死死的抓住后面的帘子。强迫自己看着面前的一切。
“季锦姑娘，该出来了吧。”
外面传来了得意的声音。声音又尖又细。分明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平白多了几分阴险的感觉。
“你是何人。”
季锦示意绿竹和惜菊不要出来。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人淡如菊。举止优雅。目光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你或许是不认识我。可我家少爷可是认识你。”
来人‘桀桀’的笑了起来。配上一头的乱发，粗壮的胳膊上面提着一把足有一米长的大砍刀。
大砍刀上面还在不停的向地上滴着血。
此时好像疯魔了一般的笑着。叫人不寒而栗。
季锦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在血泊里面的季府护卫。心里也是有了计较。
“看前辈的功夫。似乎是武林中人。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这般的高手为何会和我过不去。”
语气平缓。季锦仔细地观察着面前地男人。手腕处还有着根本就去不掉地疤痕。
“你眼力不错。老夫早已退隐武林多年。原本就是想要图个养老。谁知道你硬是要惹在老夫地身上。”
听季锦提到自己地身份。老人原本全是沟壑地脸上有了几分的得意。
“那不知晓前辈是哪家的前辈。”
季锦顺着老人的名字说了下去。
“便是说出来，你这等的黄口小儿也是不知道。”
老人脸色突然一变。变得凶狠无比。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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