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在哪里。”季宏昌的声音很是平静。可是却叫方赫听着不寒而栗。
“大将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方赫尽力的使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只是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
“方远在哪里。”季宏昌又重复了一遍。与其还是古井无波的平静。
“大将军。这件事情....”方赫上前想要解释。
“方远在哪里。我不想再重复了。”季宏昌加重了语气。
“将军。这件事情和小儿并无干系。”方赫一咬牙说了出来。
“哦？你的意思便是本将军的女儿咎由自取了？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高手又是刚好接到了你们方家的人任务。带着你们方家的腰牌？”
季宏昌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将军，下官...下官并非这个意思....”
“你同他废什么话。哥哥说的对。便是当朝的大将军。还能有私闯民宅的权利不成？不要忘记了，现在还是皇上的天下。”
美艳的妇人此时已经换洗一新。
不止被什么人给安抚住了。此时又是恢复了盛气凌人的样子。
此时美艳妇人叉着腰，自以为很有气势的站在了方赫的面前。
说出的话叫方赫太阳穴都是一突突。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妇人还得意洋洋的看着季宏昌。
“你来干什么。一个深宅妇人。什么都不知道。出来胡说些什么。”
方赫将妇人给狠狠拉到一边。
“你别拉我。你这眼界还是太窄。哥哥都跟我说了。你季家算什么东西。都已经功高盖主了。还敢这般的不知收敛。我就不信你还能将我家远儿怎么样....”
还不等她说完。脸上就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方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秦氏的脸上。惶恐的跪了下去。
“将军....贱内都是无心之失....还请将军....”
季宏昌气急反笑。
“我竟不知道我季家的处境已经如此艰难。来人。给我绑了。我倒是要去稳稳陛下。是不是这般的想我季家。我为了大周半生戎马。入境竟是换来了陛下这般的想法。”
季宏昌说完，便是率先带着季梵向着皇宫行去。
季宏昌这般大的阵仗。门口早就不知道围了多少的百姓。
此时听着秦氏寒酸的话。唉听着季宏昌悲怆的声音。都是面面相觑。
“大将军。你对大周的忠心我们都看在眼里。陛下定会为您做主的。”
“是啊。大将军。若是陛下真的这般待您。那必定是被奸臣蒙蔽了双眼。”说话的百姓说完了以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方赫。
“这方老爷平时也看不出来。却是这般的小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能放任继室这般的凌辱自己的嫡子...想来就也不是什么好鸟...”
“倒是我有眼无珠了...”
听着别人的话。方赫的身子低的越发的深了。
冷汗不要钱的在额头低了下来。
“方大人。方夫人。走吧...”暗一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方赫示意道。
方赫不情不愿的跟着将士们向前走着。
面对着流言蜚语都是有些抬不起头。但是头还是不放心的回头张望着什么。
暗一在一旁看着方赫的动作。
“方老爷相比在找寻方公子的身影吧。真是可惜了。方公子自然是已经被亲卫营的人捉拿道大理寺了。你倒是没有缘分在见到公子了....”
说着就是惋惜的轻笑起来。
“你说什么...”方赫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方才的淡定是觉得方远已经逃走了。便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也不过是出言不讳罢了...
可是现在方远被抓到了大理寺。那是什么鬼地方。
去的人势必要被脱一层皮。残废了出来都是赚到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就因为方公子是官宦子弟就特殊不成。方老爷这般就叫人觉得有些过分了。”
暗一不轻不重的说道。
“放了我儿子。我求求你。放了我儿子。”方赫一下子就慌了。
“你求他作甚。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竟是这般寒酸我们。”秦氏狠狠的把法国和拉了回来。
脸上还是一贯的高高在上。
“是啊。奴才也不过是一个奴才。不过，若是放老爷在路上因为担心方公子急火攻心....想来也是合理的。”
暗一轻笑着。脸上有着十几岁少年特有的灿烂阳光。
“你震旦真当这天下事你们季府的天下不成？你们季家都这般的如日中天了。做事情还这般的招摇。被皇上忌惮也是迟早得事情。”
秦氏恶狠狠得说道。
“方老爷...您家夫人这张嘴呀....还真是不中听。有什么话，还是留着一会子面圣的时候说吧。跟我一个奴才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暗一不急不缓的说道。
接着就是转身离开。
“你你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方赫这回是真的被秦氏给气得很了。
奴才又如何？我们不也是陛下的奴才。甚至脸奴才也不如。
有些人的奴才，可是比主子还要体面。
原本我们还可以叫他给我们行个方便。便是暗地里叫远儿少受些苦也是可以的。现在却是功亏一篑了。
说完狠狠一拂袖。
闭上眼假寐。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
“我我我....他不过是一个奴才。哪里有这般的权利。再说老爷你的官职还在呢。大理寺卿看在您的份儿上。必定也是不敢将远儿怎么样的。”
秦氏说着说着。腰板儿又是直了起来。
“你当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儿。平日里那些脸面都是别人给的。现在得罪了大将军。还能有几个人敢与我车上联系？”
方赫越发气恼。
“那那....那一会儿我们为您就给他状告陛下。我哥哥可是说了....”
“你哥哥，你哥哥。出了你哥哥，你还知道什么。不过是一个浪荡公子。你被他害的还不够惨么。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是去面圣。我为官这么多年。还没有在私下见过陛下。你当陛下是好惹得？”
方赫气的脸涨的通红。眼睛都好像是发狂得公牛。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妇人。
“总归....总归....我们是有理的。”
妇人有些心虚。喃喃的说道。
方赫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这妇人蠢笨如斯。
不愿多言。闭上眼开始思考一会儿面圣该如何解释。
妇人还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很快就是到了乾清宫。
方才消失的暗一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请吧。方老爷。方妇人。老爷和陛下已经在等候两位了。”
“你一会儿千万别开口，知道么。”
方赫仔细地叮嘱道。
“哦。”妇人蔫蔫儿地回应了一句。但是眼底却是满满地不赞同赫算计。
方赫深吸了一口气。替补走了进去。
秦氏却是根本也不曾紧张。直接就是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是感受到了一股森凉地寒意。
帝王的威压一下子全部倾注在身上。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方赫和秦氏的腰越发的低了。脸抬头都是不敢。
秦氏偷偷的四处张望着。
“方大人。”
慕帝在龙椅上面缓缓地开口。
全部地威压一下子全部锁定在了方赫地身上。
方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微臣冤枉呀。”
“哼。哪里冤枉了你。我看你是好得很啊。”
慕帝冷冷一哼。方赫还是第一次看见慕帝生气。身体像筛子一般地抖了起来。
“微臣有罪。合该约束好家眷。贱内出身市井。有些口不择言了...竟是得罪了季大将军。”
方赫额头上地冷汗不停地向地上滴着。
“口不择言？你们这是揣摩圣意。”李公公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不屑的撇了方赫一眼。
“是是....都是微臣的错。陛下开恩。这么多年为了大周也是兢兢业业....”
还不等说完。就被慕帝不耐烦的打断。
“方夫人。你可有什么想法。”
目光深沉的看着秦氏。
秦氏美艳的脸上一喜。莫非陛下也是看上了她的美貌？
强压下心里的激动。
“回禀陛下。臣妾以为，季大将军闯入朝廷命官的府邸，实在是太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手上的权利也实在是太大。这般的功高盖主之辈实在是该罚。”
学着看的戏曲里面的女状元说话的神态。秦氏缓缓地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秦氏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次的表现简直是无可挑剔。
一双眸子欲说还休的看着慕帝。
便是对上了一脸愤怒的慕帝。
“你还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秦氏以为慕帝说的是季宏昌。在一旁帮腔。“臣妾认为季将军这般的不将皇权当一回事。合该交出兵权。否则定会酿成大祸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的夫人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妇。行迹都是有些疯靡......对...微臣的妻子已经疯靡了...”
方赫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季宏昌一脸受伤的看着龙椅之上的男人。
“在陛下的心里。竟是这般的想微臣么。微臣所去方府。也不过是帮助大理寺卿捉拿犯人罢了。”
口中喃喃道。颇有几分失魂落魄额以为。
“能在季府护卫手下将我儿重伤成那样。大理寺卿也是担心不能制服方少爷.....”
季宏昌失望的看着慕帝。颇有一种绝望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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