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也就是嘴上会说一下。再说我现在这不也算是打扮的差不多了。走吧。”
季锦随意的说道。
惜菊听着也是有些蠢蠢欲动。
能够看杜若曦的凄惨样儿，想想就好玩儿。
还未都到魏氏的院子。
只在院子的门口儿，就能够听见里面丫鬟痛哭的声音。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诉已经有些沙哑了。
叫人听见了指不定以为魏氏在用怎样的重刑责罚丫鬟们呢。
“这叫的还当真凄厉呢。真是个忠心的丫头。”季锦轻声说道。眼底是一片暗沉。
“是不是真的忠心还未可知。咱们这位曦姑娘不一向都是这般。自己所求的一直都是别人替她求来。”
惜菊嘲讽的说道。
“从前是靠姑娘来同夫人打感情牌。现在见不到姑娘，就要这丫鬟来表忠心了。”
绿竹不屑的说道。
“走吧，看看咱们的表小姐怎么样了。”
......
院子中间围了不少的人。
魏氏有些为难的站在最中间。
面前跪了一地。
杜若曦的侍女。白氏，白氏的丫头。
此时白氏还苦苦哀求。
杜若曦的侍女还在不停的磕头。
“夫人，妾自知嫁于二爷后，身份低微。这般的场合也是不应过去的。但是曦儿是无辜的啊。”
白氏不停的哀求。
一边的杜若曦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我也知道这侍妾的身份是委屈了你。可是......今日有圣上在场。我也没有资格......”
魏氏很是左右为难。
季锦看着，情况了然于心。
“去把消息给婉儿姨娘透出去。。白姨娘出了这般大的事情。婉儿姨娘怎么可以不来呢。”
季锦吩咐绿竹到。
绿竹眼里很是窃喜。“好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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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求求您了。您也是看着曦儿长大的啊。现在曦儿为了宴会准备了那么久。贱妾的身份确实低微。可以不去。可是曦儿......曦儿......”
白氏说着就是又嘤嘤哭了起来。
哭的梨花带雨。叫人好不怜惜。
“白姨娘这就未免有些欺负夫人心善的意味了吧。”
一道略显尖利的声音在人群外面传来。
也划破了每一个人的神经。
白氏的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为了避免这个贱人来坏自己的事情。可是安排好了不少的事情拖住她。现在怎的又来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
白氏有些怯怯的说道。声音细若蚊蝇。
“这天子盛宴，要的可是高门夫人。一个侍妾自然是没有身份去的。难道庶子庶女就有机会吗？”
殷婉儿咄咄逼人。
“白姨娘就这般的不把咱们季府大大小小这几百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么。要夫人为您瞒天过海？”
这话听着原本只是看热闹的丫鬟小厮们都是变了脸色。
这可是辱没君上的名头......
这般想着，也都是开始七嘴八舌的规劝起来白氏。
“姨娘，这舞既然练了总是有表现得机会的。犯不上去惹怒了陛下。”
“是啊，姨娘，不如叫咱们表小姐在及笄礼上舞一曲。那岂不是更叫人叹服。”
“姨娘您就不要在为难夫人了......”
......
听的白氏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可是.....可是......嘴唇微微颤动着。颇有一种病弱西子的感觉。
看的一些小厮又是动了恻隐之心。
“白姨娘，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老爷可不在这里。”
殷婉儿不屑的瞥了一眼白氏。
“娘亲，既然姨娘一直坚持要将表姐带去宴会。表姐现在又是二叔名份上的庶女。不如问问二叔的意见吧。”
季锦上前。端庄的行礼。下额微微抬起。名门闺女气质尽显。
和狼狈的跪在地上的杜若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锦儿说的有礼。那就去母亲那里将二叔和老爷都请过来吧。”
白氏听着，身子摇摇欲坠。
叫杜若曦去献舞，本来就是她们母女俩的主意。
瞒着季宏天策划出来得事情。
只要杜若曦表现得出彩儿。
那自然慕帝事回问道杜若曦得家世。到时候必定是不能暴露她庶女得身份。届时季府将不得不承认杜若曦嫡女得身份。那白氏自然就成为了正妻。
这若是叫季宏天知道了......白氏的脸都给吓得有些发白。
这么些日子白氏已经看清楚了季宏天的为人。
季宏天最是重视利益。情分什么的在季宏天眼里是一文不值。
杜若曦心理也是凉了半截。
季锦看着杜若曦渐变的脸色。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还想如同前世一般出尽风头？这世间的好事总不能全叫她们母女占了......
白氏还想再说什么。均是被魏氏以季宏天等会儿来了定夺给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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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宏天和季宏昌正在老太太那里陪着老太太说话。
毕竟儿子争气。能够叫天子设宴。
虽说知道季家现在有些过于风头正盛了。但老太太心里还是十分高兴。
连带着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不少。
“大哥今天晚上可是要风光无限了。”
季宏天笑着说。眼里很是为季宏昌高兴。
“二弟说的什么话。语儿也要及笄了。现在出落的越发精致了。今天必定要大放异彩的才是。”
季宏昌抿了口茶。似乎也很是高兴的说道。
提到季语。季宏天的脸上也很是骄傲。
季语在京城圈子里面的名声可最是爽朗大方不过。现在季语还没有正式及笄。
就有了不少的高门抛出了橄榄枝。叫其他家族真是红了眼睛。
“语儿是该好好挑选一下。刚好今天是咱们老大的庆功宴。看看语儿是不是愿意为老大作首诗或者什么。”
老太太提到季语，也很是满意。
现在顾氏那个样子，着该为季语谋划的自然该是魏氏和老太太。
“母亲放心吧。夫人都安排好了。语儿准备了一曲破阵曲。那真实铿锵有力。必定能够如同锦儿那般艳惊四座的。”
季宏昌笑着安抚道。
“倒是我想多了。老大媳妇儿的能力我还是放心的。”
老太太直笑得合不拢嘴。
心里也隐隐期待着晚上的宴会。
酒儿走了上来。趴在老太太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
“母亲，怎么了。”
最是孝顺的季宏天赶紧第一时间开口询问。
“你的好姨娘。在老大媳妇儿那里闹起来了。”
老太太重重冷哼了一声。
“这.....霜儿最是知书达理......”
季宏天为白氏开罪道。
“是啊....知书达理的逼着老大媳妇儿将她女儿带去宴会上。”
老太太眸间全是冷意。
“从前也都是一起去的啊.....有什么不对的么。”
季宏天有些发懵。觉得魏氏有些不讲情理了。可是魏氏也不是那般胡搅蛮缠的人儿啊。
“你也知道是从前。从前白氏是什么身份。”
“表妹呀。”季宏天还没反应过来。心里想着白氏是哪里得罪了老太太和魏氏。
“现在她是什么身份？”
“表妹呀.....”
“二弟......从前白氏虽说和咱们的关系远了些。但还是咱们季府的表小姐。现在嘛.....只是二弟是侍妾罢了....”
看着季宏天这般不知所以的样子，季宏昌便是知道季宏天在后宅的事情上只怕是没花多大心思。
“啊......不过就是个宴会罢了。也值当她去大嫂哪里闹那一通。”
等到季宏昌提醒完了。季宏天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他最是重视面子。现在却是被全府上下看了笑话。
“说是......说是....曦姑娘准备了好久的歌舞....要在今天的宴会上献舞....”
酒儿战战兢兢的说着。这屋里的主子们脸上可都是不好看。
季宏天脸上的颜色越发暗沉。
气急反笑。
“她倒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叫她的女儿出风头。算计来算计去道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
手上的茶杯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
老太太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你嫂子现在也是被闹得没办法了。那一堆人跪在地上无论你嫂子说什么都不起来。一定要将她带去宴会上菜肯罢休。你去看看吧。”
季宏天起身行礼，大步流星的向着外面走去。
“娘，这......”
季宏昌看着季宏天的背影，在看了看老太太。
“是他自己愿意的。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他才有的受呢。”
老太太眼神精明。看着季宏天挺拔的背影越发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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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外面，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哭啼声和请求声。
季宏天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在干什么。”
季宏天已渐趋，脸黑的好像锅底，看着白氏阴沉的问着。
白氏抬眼。潋滟秋眸好像一汪春水柔柔的看着季宏天。
季宏天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
语气也有所缓和。
“你来大嫂的院子里面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