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的好名声？”
绿竹有些似懂非懂。
“在陛下那个位置上面，这些个权力什么的都已经掌握在了手里了。那么这些个权力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在乎的，便是这个千古的名声。是明君亦或者是昏君....”
惜菊为绿竹解释道。
“朝廷里面的勋爵人家为甚么会那么再意脸面。也是这个道理。”
“那为甚么咱们二爷都不是很再意别人说他是卖女求荣呢....”
绿竹再次喃喃道。
“你说什么？”
季锦听着，脸色却是变了。
“京城里面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都有些风声。说是咱们季府的二老爷之所以现在还不将二姑娘的婚配订下，实在待价而沽呢。都是一些市井泼妇的无稽之谈。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市井之言竟然都传到了你的耳朵里面。就可见这市井之言传的有多凶了....”
季锦脸色越发阴沉。
“姑娘，咱们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惜菊轻声道。
“没错，快些去查查这流言是谁给传出来的。”
“姑娘....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去查探呀，而是想想如何能够平息这个流言...”
惜菊小心的劝阻道。
“流言已经传成了这个样子，如何使想要阻止便是能够阻止的了的。消灭一个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出一个更值得人推敲的流言了。”
季锦嘴角满是冷意。
这招她前世可就已经见过了。
前世多少的老臣都看不惯她不过只是一个妇人，把持朝政。边放出了流言。想要逼迫她退位。
没想到，重生以后，这么快就又是叫她见识了这样的一出好戏。
“倒是奴婢想岔了。”
惜菊有些惭愧。
“奴婢现在就去查探。”
“不用了，叫墨兰过来。这件事情你去做必然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是墨兰去做罢。你和沈大人安心打理好奇货居。以后可以在里面获得情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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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有事找我。”
墨兰身上还穿着练功服。眉间还有着点点的汗珠。
“有件事需要你去查。或者是通知莫离，叫他去查。莫要打草惊蛇。”
季锦脸上满是冷意。
墨兰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骇人的季锦。
“姑娘请说。”
“去查查最近关于季语的流言是谁放出去的。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想要对咱们季府下手。”
“是。”
“慢。现在莫离那里组织的怎么样了。”
季锦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头。
事情实在是太多。去间莫离一次也很危险。倒是已经许久没有去见过莫离了。
“现在已经建好了。只是若是要一下子成为和之前宗门一般的情报网，稳定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
“这么快？”
季锦有些惊讶。
“主要是姑娘给的银钱还是够的。后来惜菊那里的银钱也是远远不断。这才能这么快的就建设好了。”
墨兰有些感慨。
“那沈大人还真的是一个人才。即便是之前的宗门，也不若是姑娘这里这般多的银钱。师兄建议姑娘...不如就将这沈大人给招揽在麾下...”
墨兰想着莫离的交代，缓缓说道。
“想来也是正常。之前你们一个偌大的宗门。需要开销的并不只有情报组织。自然也是自禁匮乏。可是目前，我手上的资源也就只是用于一个情报组织，自然是要多上一些的。”
季锦很快就想明白了。
“那...这沈大人...”
墨兰很是犹豫。
莫离口中那沈起的重要性，可是要大上太多了。
“沈大人有他的想法。你可以通知惜菊，叫惜菊去试探一下。若是沈起没有这个意图，也不用太过于为难了。”
季锦轻叹一声。
沈起这个人的人品还是没有问题的。
即便是现在生意做的这样大，还是坚决不去抢夺魏老爷的一点儿生意。
也不至于那般的逼迫人家了。
“是。”
墨兰看着季锦没有吩咐了。
身轻如燕。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房梁之上了。
“小狐狸，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良善之人。这是针对于季语的流言。怎么你还这般的热心了。”
一道邪肆不羁的声音自房梁之上传来。吓了季锦一跳。
“你这人...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到还真的是梁上君子当习惯了罢。”
季锦讽刺的看着男人。
“我可不是什么梁上君子。即便是梁上。也就只当了你一个人的梁上君子。”
男人不在意的笑着。
即便是带着面具，还是叫人觉得妖娆。仿佛已经可以看见那面具下面的脸有多么的艳丽了。
“哼。不过只是一个登徒子罢了。”
季锦不屑的说着。但是眼神却止不住的向着男人的脸上看去。
“你这妹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也犯得上你为她费心思？”
男人嫣红的嘴唇勾起了一模笑容。
“你懂什么。现在还没有分家。她的名声坏了。季家的名声又能好到那里去。”
季锦没好气的白了男人一眼。
“那不是正好嘛。看见你们季家的名声变差了一些。民心也就要差上一些了。慕帝不才是会放心嘛。说不准就不在忌惮你们季家也不一定。”
男人用着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了出来。
“慕帝的戒心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解除的。”
季锦无奈的叹了口气。
从季宏昌立下赫赫战功的那一刻开始，季家和慕帝的战争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思去对付你们。”
男人勾唇冷冷一笑。
“此话怎讲？”
“那天星宗这般出现在了大周境内。慕帝可是连他们为的是什么还不知道呢。那三弟子虽说是献出了他感兴趣的东西。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傻子。”
“你是说....慕帝现在是想着如何去应付天星宗？”
季锦沉思道。
“你觉得....慕帝会不会觉得天星宗是为了深入道京城朝廷内部呢。”
男人笑得好像是一个劳狐狸一般。
“可是，他们难道不是为了追查那个账簿的下落么。”
季锦反问道。
“我们都知道，可是慕帝不知道。对了，这个账簿现在在哪里呢....”
男人别有意味的对季锦说道。
季锦继续装傻。
“看来慕帝是要担心的夜不能寐了。”
季锦转移话题。
男人也不深究。
只是看着季锦柔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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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做了什么。京城里面现在可是没有了关于二姑娘的传闻了。可是却有了一个更大的流言了。你猜是什么。”
绿竹兴冲冲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给季锦洗着手上新鲜的水果。
葡萄在炉火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茫。
“什么？你可仔细些。这些葡萄说是银子做的也差不多了。这可是寒冬。也不知道咱们老爷子是在哪里找到的方法培育出来的。”
惜菊看着绿竹兴冲冲的，手上都心不在焉的洗着葡萄，就是倒吸一口凉气。
“嘿嘿。我手上都注意着呢。这不是太惊奇了么。”
绿竹笑眯眯的说道。
“要说咱们老爷子对于咱们姑娘也真的是宠爱了。这送过来的水果可是比上给大少爷的还要多一些呢。”
寒梅笑得开心。
“究竟是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开心。”季锦看着几人打趣，笑着说道。
“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将流言给传出去的。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样。比上之前二姑娘的流言可是快了不少了。”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季锦笑得灿烂。手上轻轻给小团子顺着毛。
小团子最近长的太快了。不过是半月的光景。就长大了将近一倍。
此时缩成一团还是大大的一坨。
“姑娘，现在京城里面可是有了一个新的流言。你好不好奇。快问我。快问我。”
绿竹脸上很是激动。
“什么呀。好绿竹，快告诉我罢。”
季锦笑眯眯的看着绿竹。
“姑娘可还记得那个其貌不扬的黄莹儿？”
绿竹献宝一般的说道。
“黄莹儿？莫宁的表姐？”
季锦似乎才想起来一般。
“姑娘可知道这黄莹儿可是个人物。”
绿竹幸灾乐祸的说道。
“怎么了呢。她也不过就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姑娘家罢了。”
季锦笑意盈盈的看着绿竹。
“姑娘这就不知道了罢。”
绿竹洋洋得意的说道。
“最近可是有流言，说是那黄莹儿想要爬上楚王的床。却被楚王给直接红了出来的传言。这黄莹儿可真是不要脸的很。若不是那苏荷夫人怜惜她，她还到不了那楚王府。吃穿不愁的。竟还恩将仇报了。”
绿竹恨恨的说道。
“此事可是真的？”
季锦好奇的问道。
“那倒是不知道。只是...都传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能是假的不成？”
绿竹有些茫然的说道。
在看着季锦和惜菊都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才如梦初醒一般。
“姑娘，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绿竹，这个流言可就是姑娘放出去的。”
惜菊好笑的看着绿竹。
“姑娘？？？”
绿竹有些呆滞的看着季锦。
“好了，只是逗逗你。不过呢，这件事情可不是真的。绿竹，你要知道，遇到事情不要道听途说，要眼见为实。”
季锦耐心的给绿竹解释道。
“可是...姑娘，这件事情...明明她就没有做过呀...”
绿竹脸上很是纠结。
“绿竹，这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若是我不去做，之后穿的季语的流言就会波及到我。到时候什么无中生有的事情都有可能被编排出来的。”
季锦耐心的给绿竹解释道。
“可是....那黄莹儿为甚么会对楚王有意思呢....楚王冷冰冰的...”
季锦原本给绿竹解释着，看着绿竹没有一点儿表现，觉得绿竹是没有办法理解呢。
结果听到了绿竹别扭的问题。
满头黑线。
感情这个小妮子是在想着黄莹儿喜欢楚王合不合理。
“姑娘，这黄莹儿喜欢楚王并不合理呀。”
果然，绿竹很快就继续说道。
“我的傻绿竹呦。你要知道，有很多的喜欢并不是因为性格或者是长相。还有可能是因为....权势。”
看着绿竹天真的眼神，季锦有些无奈。但还是有些欣慰。
“权势？要那么大的权势有什么用处，活得还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