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一直以为世子会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是这般……”
顾衍恰到好处的顿住。
南溯故脸上笑意不减：“这般如何？”
“愚不可及。”
南溯故的表情瞬间凝住，他冷面嘲道：“国师爷真是肚里能撑船，这般大仇，也能轻易放下。”
顾衍的手挥了挥，便见不远处候着的婢女几步上前，恭敬跪拜行礼。
“宫里传着的故事，你知道几种，都讲给世子殿下听一听。”
那婢女闻言，还是不动，她虽不是宫女，只是随着国师府进来的，但下人的规矩多相同，妄论主子的事情，都是大罪。
“恕你无罪，但说无妨。”顾衍微微道。
那婢女顿了几秒，才转俯向南溯故道：“奴婢与宫里的人相识的少，只听了约莫十一二版，但民间传着的，也听了三四个，世子喜欢听谁的，奴婢多能讲得出。”
南溯故脸色不佳，却还是道：“国师这是何意？”
顾衍道：“便讲讲殿下与本座的私怨吧。”
“是。”那婢女娓娓道来：“传言公主与国师大人自小青梅竹马长大，本是金童玉女一对，但先皇不愿公主嫁于国师，便在国师身上下毒陷害，殿下……”
这之后的情节，竟然与南溯故说的一般无二。
待这一版故事说完了，那婢女又陆续说了三个版本不同的，个个都有理有据，还有细节做佐证，听起来一个比一个真实。
南溯故在这些故事下，自是脸色铁青，先前的自然自得，都化为无踪。
相较之下，先前的他仿佛一个跳梁小丑。
顾衍挥挥手让这婢女退下，双眸微眯凝视着南溯故，身上黑袍无风自起，满头黑发也也随着衣袍上下翻飞。
乍一看，顾衍的眼神仿佛看在虚无，面上古井无波，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平静的面容下面，藏着怎样的汹涌情绪。
此时的顾衍仿佛随时会化身地狱使者，勾魂摄魄。
顾衍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世子虽愚笨，但也当知道何为识时务。本座今日已然劝诫，若世子执意与本座为敌，今日回去便可准备好棺木。”
南溯故唇角不自然的动了动，“国师爷就不怕我将这些故事告知公主？”
“世子若想用这些坊间传言来做筹码，未免太过可笑。”顾衍看南溯故的眼神带了些怜悯，“世子若喜欢讲故事，随意便好。但你若敢动苏琉玉半分，本座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