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钢筋工,脸色黝黑,虽然人蹲在,但是也能看出来,身材很娇小。 年龄不好猜测,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黝黑又粗糙的面孔,比实际年龄要显得苍老许多。 工程人其实都差不多,常年在工地一线的工程人,看上去都会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 “怎么没带手套啊?项目部应该给你们发了手套的吧?” “我们农村人哪有那么娇贵?发的手套,用不了两天就坏掉了!”女钢筋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才笑着说道。 余庆阳顺势看过去,那是一双比脸更黑的手,手上满是老茧和疤痕。 钢筋工在绑扎钢筋,抬钢筋或者下料加工钢筋的时候,经常会被钢筋划伤手。 这位女钢筋工的手,比余庆阳的手要粗糙好几倍。 钢筋的锈迹甚至已经渗透进了皮肤里,再也洗不掉。 “老板好!”一个四十多岁的小个子男人跑过来和余庆阳打招呼。 “你好,你是他们工头?” “是滴,这是我幺老板有啥子吩咐?” “没事,我就是随便看看!看到这位大姐在绑钢筋,随便聊两句!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贵姓?” “免贵姓李,我叫李山,大家都叫我李三!” “老李,我叫你老李吧!手底下有多少人啊?”余庆阳直接做到一捆钢筋上,笑着和李山聊了起来。 “我们人少,就十二个人!都是亲戚洒……” “有十二个人不少了!好多队伍也就七八个人,你这算是大队伍了!” “还行,还行!老板你是做啥子滴?” “我?你看我像做啥子滴?”余庆阳笑着反问道。 “我看你文文静静的像大领导,他我认识,是开发公司的老总! 他跟在你后面,你一定是比他更大的领导!”李山指指邢翔肯定的说道,对自己的判断颇为自信。 “呵呵!老李,你们现在怎么样?工地要求严不严?工人们有没有情绪?” “能有啥子情绪嘛?做活,就是要好撒! 就算是有一点不习惯,慢慢习惯就好了嘛! 老板,你是大领导,你说说,他们说的月底给工资,是不是真的?”李山关心的重点不在工地要求严不严上,而是工资能不能兑现。 “这个你们可以放心,工钱肯定少不了你们的!银行都替我们担保了,你们还有个啥子好怕的嘛?”余庆阳也学着李山拽了句川西话。 “那就好,老板,我给你说哈,我们川西人不怕吃苦,也不怕你要求的严,最怕的就是,过年没有钱回家! 家里好几个娃,还有老人等着……” “是啊,我们出来,就是为了赚钱的,苦点累点怕啥?还有咱们川西人吃不了苦? 老李,放心吧!一定会让你们拿着钱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的!”余庆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