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坐镇天津,两天之内,天津的锦衣卫便将天津一地参与走私的所有官员全都逮了起来。
袁可立不知道朱由检从什么时候开始让锦衣卫彻查天津卫走私大案的,但看锦衣卫行动之迅速,时间应该不断了。
陛下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海事的,难道是从福建熊文灿上书招抚郑芝龙开始?
不会吧,陛下不会是因为要开海才同意招抚郑芝龙的吧?如果真是如此,那陛下之谋不可谓不远也。
先招抚郑芝龙等沿海大盗,绝了开海后与海盗们正面冲突的后顾之忧,再在北方开放海禁,不与南海大盗争锋,然后重建水师,陛下之所谋绝非开海这么简单啊。
想到这里,袁可立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现在这个少年天子的心思,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袁可立此次跟随视察天津水师,本以为是朱由检要有重振水师之意,可没承想,朱由检却带回了一串破坏禁海朝政的贪官污吏。
朝堂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袁可立掀开帘布看了看前面的那辆马车,又转头看了看后面那一串被锦衣卫押送的天津军政官员,长叹了一口气,便将帘布放下了。
朱由检虽是少年人,但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和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风格,却已不是他这种封建士大夫所能揣测的了。
比如现在,袁可立以为朱由检在思虑如何在朝堂上顺利的推行开海之事,可殊不知,朱由检此刻正在抱怨着所乘坐的马车。
‘这破车真破,还不如自己小时候乘坐的拖拉机,拖拉机即使缺乏减震器颠簸一些,但好歹轮子也是橡胶的,哪像这木轮马车,若是压到坑里,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屁股蹲。’
朱由检屁股下垫着厚厚的坐垫,但仍是被颠的一脸难受。
怕什么来什么,朱由检正在心里腹诽着,哐当一声,马车果然压到了坑里,朱由检顿时感觉屁股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一路颠颠簸簸,五日后,朱由检终于又坐回了乾清宫的御案之后,而内阁的几位自然也知道了朱由检以参与走私为名,在天津抓捕官员的事。
但没有出乎朱由检的意料,所有人对此事都是闭口不言。
朱由检到京之后,随行而来的二三十名囚犯着实将京官们吓了一跳。
自从阉党案之后,京城里已经很久没有一次性抓捕这么多的官员了。
京城的官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有招抚郑芝龙的旨意在先,又有惩处走私在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