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容的低下头才对底下的两个儿子继续说:“当初分家,你们俩把我们两个老不中用的踢来踢去,连一年五十斤的食粮一套衣裳也不肯给,要不是老迈喜悦养着我们两个老的,这会儿怕是已经冻死在里头了……”
说到这里,郑老头嗓子哽的像是塞了一块石头,有些说不下去了。被两个宠到大的儿子嫌弃,是他这平生都不可能以放心的事。
孟氏跟郑老头是一般的心境,见老伴儿说不下去了,她看了眼毫无愧色的儿子儿媳妇,声音打着颤的接了下去:“这房子是你们老大盖的,这房子里的东西,也是你们老大购置的,他凭本事得来的东西,他喜悦给谁便给谁,便算真把这个家搬空了,也是他事儿,摆布有他一口吃的,便毫不会饿死我们两个老的。”
说到这里,孟氏的眼眶也红了,顿了好久才继续说:“我跟你们的爹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能活一天是一天,管不了那麽多事。你们老大稀饭谁,想娶谁当媳妇儿,我跟你们爹都不会有建议!至于老二你说的门风,我们家都出了你们两个不孝子了,还提啥门风?说出去都要让人笑话死!”
,两老说出来的这些话说给聋子听了,郑山青郑水青等人不仅没有生出羞愧之心,内心果然把两个老人也嫉恨上了。
特别是郑山青,看向亲生父母的眼光,竟如敌人一般:“好,好,好!我跟老三是不孝子,便你们的大儿子孝敬,他要是真孝敬,便不会不顾我跟老三的死活执意分家,还把分家的锅甩给我们!”
“对,是老大自己想分家,把我跟二哥撵出门才找的捏词,分家完全不是我们俩的错,爹娘说这些话便不负心吗?”
郑水青也对父母极为不满,分家后的一段日子,他们两口子连门都不敢出,便怕别人指着他们骂“不孝子”,这会儿被爹娘劈面指出来,另有二哥的那番话,顿时不觉得这是错,乃至极不要脸的委屈上了。
“混、混账!”
郑老头和孟氏一听,气的几欲昏厥,特别是郑老头,他的身子便不大好,两眼一翻认真晕了过去。
“老头目,老头目,快醒醒,快醒醒,你别吓我啊!”孟氏又急又慌,连忙伸手去掐老伴儿的人中。
费了好一番劲儿,郑老头的眼皮子动了动,逐渐转醒过来,只是精气神儿差了一大截儿,连说话都费力极了:“没、没事儿……别、别担忧。”
“好,好,你别说话,我扶你回房趟一下子,等老迈回来了,让他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孟氏说着便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