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说温氏哭啥呢?”郭树的胳膊肘捅了捅弟弟,不解的问:“她家的日子不算疼痛吧,至少有吃有喝饿不死,跟我们村子里癞子一家比起来要好于的多吧?”
郭树口中的癞子,是李家村著名的懒户,家里的四五个劳力一切肢体健全,偏巧便是避重便轻不太好好干活儿,又格外爱占廉价,谁家有个红白喜讯,便一同事们子蜂拥而上在酒席上连吃带拿。
因此,村里品德外讨厌这一同事们子,乃至连名字也不喊了,以“癞子”作为统称,提起来完全不屑称呼他们大名。一家子皆懒货,日子天然便不太好于了,便成了十里八乡很穷的人家,穷到想喝一肚子水扛饿,还要用一个缺口的破碗轮替喝。
郭林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多少抑郁:“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晓得她哭啥?”
两人同住一个村子,温氏又有一段日子在作坊里帮忙,时不时的未免会遇到。每次温氏便是一副泪水涟涟的神态,弄的郭林像是欠了她什么一样。一开始郭林还会安慰几句,次数多了他也不耐性了。后来再会到,根基上都是绕着走。
要不是看在刚子的面子上,一家子孤儿寡母又的确可怜,郭林都不想跟温氏打交道了,总以为这个女人不利的很。
这一次碰巧遇上,温氏不像以前那样一个劲儿的哭,郭林也的确担忧她一个妇道人家大老远的不安全,便提出捎她一程,免得真有个什么事,家里的一房子老小也得跟着遭殃。
郭树啧了一声,有些怜悯的说:“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温氏的日子的确不太好于,我真担忧哪天她抗不下去了撇下一房子老小自个儿走了。”
郭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咬牙恨恨的说:“她要真敢如此,刚子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郭树白了弟弟一眼:“你这话如果让叶儿听到,保存削你。”
用自家妹子的话来说,谁都有选定的权益,外人没有资历置喙!温氏想选定更好走的一条路也是她自己的事儿,谁也不可以责怪无情无义,她能过自己内心的那道坎儿。
郭林闻言,倒是没有辩驳,却突然叹了口气:“咱家能帮的已经帮了,便是刚子从底下爬上来找我,我也自觉对得起他了!温氏自个儿不晓得满足,如果像村子里那些妇人一样当个鞋工,每个月不说不说多的,三四百文钱或是能拿得手,这不比种地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