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再尴尬他。直到没多久,传出郑家要让亲戚来做账房,他们豁然开朗。
“师傅,不可以再束手待毙了,我们必需阻止店主这么做。”别说三石坐不住了,他的两个师兄弟听了这个传言也变得发慌起来,趁没有外人之际对胡账房说。
胡账房摇头苦笑:“店主做的决定,是我们能阻止的?这作坊、这生意皆店主的,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店主不满我们,让我们走,我们便只能走。”
大门徒表情一白,急道:“师傅,这不可以啊,您对店主有劳绩也有苦劳,我们跟店主求求情,看在过往的情份上,想来店主不会这么绝情。”
小门徒也跟着说:“是啊师傅,巨匠兄说的对,店主给我们这么丰厚的酬劳,通常里也殷勤有加,如何着也不是那绝情的人,让店主记起您的好,想来会撤销换账房的念头的。”
虽然上郑村是个荒郊野外的地,跟县城的繁华完全没得比,在这里干活不必看人表情,乃至因为他们能写会算,算是半个读书人,颇受村民们的欢迎,谁家添丁了便请他们取个好名,谁家有红白喜讯,也请他们写联子。
如此轻松从容的日子谁不想过,更何况这份酬劳让他们全家衣食无忧,离开了这儿几乎找不到这么好的下家,便这么等着被撵走什么也不做,他们真的不情愿。
这时,三石走过来,讽刺道:“巨匠兄,小师弟,你们想的太天真了,如果店主真顾念师傅的好,便不会让亲戚替掉师傅了,说究竟,是店主信师傅,又如何会听几句好话便转变主意?”
“这……”巨匠兄想辩驳,又意外的以为三石说的有事理,一时光顿口无言。
“二师兄,那你说如何办?”小师弟也说不出个因此然,只好问三石。
三石翻了个白眼:“能如何办?是在人家讲话撵人以前,赶紧找到下家啊,否则真被撵走了,我们这些人喝西冬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