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黄婆子一声痛呼,眼泪都流出来了。
木氏欲再次动手,被郭绵绵拦住了:“娘,周密手疼,或是我来吧!”
黄婆子的脸完全不可以看了,继续打下去,落在黄洼村那些村民眼里,未免以为他们郭家得理不饶人。且不说,如果真的出去乱传,废弛小弟的名声便不太好了。
“算了吧,这老娘们皮糙肉厚,别把你的手也打疼了。”刚刚打的那一下,的确让木氏手疼,被郭绵绵一拦,便撤销了继续教导黄婆子的念头。
“娘,我一个后辈哪能打尊长?您安心便是,我只是想跟黄婶子讲讲事理。”郭绵绵冲着木氏微微一笑,随便取出随身佩戴的帕子,蹲下身细细地给黄婆子擦脸上的脏污。
看着大女儿的举动,木氏有些摸不着思维,便随她去了。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大女儿这是心软了。
黄婆子一样不相信,她想躲开郭绵绵的手,只是动一下身上便疼的慌,也没气力躲开,只能任由那块带开花香的手帕,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乃、乃想干撒?”她惊惧不安,总以为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女人,比动手甩她巴掌的木氏更可骇。
郭绵绵闻言,笑的更光耀了,擦脸的动作没有停:“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要跟婶子讲事理。您看啊,我们两家是亲家,闹的太僵了只会让外人看热烈。”
黄婆子一听,气得差点骂娘:特么便是你们郭家带头打人,是你们郭家不顾念两家之间的情份,现在打都打完了,你再跟老娘说我们是亲家?
郭绵绵像是没发现黄婆子快被气晕过去,继续说:“刚刚您说您要把我家打你们家的事嚷嚷出去,还要给我小弟安个纵亲行凶的罪名,这怕是不太合适吧?我弟弟是举人呢,如果坏了名声,恐怕便不可以继续科考了。”
黄婆子听罢,肿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闪过狂喜和阴狠。鲜明,她以为自己的威逼起好处了,认为郭绵绵给她擦脸的举动是奉迎,让她不要真把这件兼职说出去。想到郭家未到以前的合计,她脸上的贪图几乎掩盖不住。
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郭绵绵下一句将她打入深渊:“婶子真要出去胡说,摸黑我弟弟的名声,那我也只能把你那大儿子不是你男子的种这件兼职宣扬出去了,便是不晓得你男子晓得了这件事,会不会把你沉塘……哎呀,想想都以为可怜!”
这些话是郭绵绵决心凑到黄婆子耳边说的,除了黄婆子听的清清楚楚,离她最近的木氏都没有听见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