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加深误解,他是认真钦佩妙音仙,要是妙音仙自己愿意,他都乐做礼邀妙音仙长住别苑这件多半会让旁人侧目诽议的事,他晏无端行事,什么时候在意过他人的眼光了?
东道主自己浑不介意酒宴的气氛,这酒宴的气氛当然不会自己平和下来,居然又演变成为晏、徐二位争着取悦奉承苏小娘的场面,把在场的三个少女都闹得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然而酒宴未完,还真有变故发生。
是徐娘请进来一位约不惑之年的男子,他虽必定也是穿戴簑苙,可长袍底裾却仍被雨水浇湿了,甚至还染着泥泞,这男子削瘦的脸,眼睑浮肿,仿佛周身都透着疲倦,芳期却觉得他有几分面善,所以盯着一直看。
男子却压根没留意在座的女眷,一见晏迟,倒是如释重负的神色。
“还真是晏大夫。”男子行了个揖礼。
“原来是龚太医。”晏迟大模大样的还了个叉手礼。
“不敢再当太医二字,龚某已经辞官致事,而今只不过一介布衣而已。”
徐明溪此时已经喝多了几杯酒,是越发看不惯晏迟拿大了,他起身冲男子行了个标准的揖礼,才道:“龚太医虽说已然致事,但官家仍然礼聘龚太医为惠民局医师,太医术精歧黄、救死扶伤,当得我辈敬重。”
芳期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想起来自己和龚太医也有一面之缘。
还是家里小堂弟那年接种人痘,祖父宴请龚太医,太婆却趁那时机提出让龚太医把平安脉,王夫人和李夫人也都享受了这顺便的福利,芳期当时跟在王夫人身边,见过这位国手……龚太医竟然致事了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徐明溪待龚雪松彬彬有礼,奈何龚雪松今日确然有急事,并不耐烦客套,只是冲徐明溪一笑,脸又转向了晏迟:“晏大夫,龚某半月前,因受齐司谏雇托,为其家中幼子接种人痘,故而避居在齐司谏座于天钟山内的别苑,可今日因此一场暴风雨,竟有山泥泄于别苑外,把苑墙都冲毁了一角,龚某着实不能安心,一路寻来,虽说也途经了几家别苑山馆,奈何一听齐小郎君是接种人痘,竟然都不肯收留。晏大夫还请放心,龚某敢保证,齐小郎君发疹后已经退热,原本龚某是为防万一,想再观察个三两日再通知齐司谏接小郎君回临安城,虽说因为这场事故恳求收留一晚,担保晏大夫及诸位绝对不会有感染痘疹疮症之险。”
要说来小儿接种人痘,原本感染旁人的危险就是微乎其微,不顺利只在于按照这时的接种疗法,成功接种的概率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