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头发仍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有、必、要、再、洗、一、遍?!!!晏国师是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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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迟的习惯是睡得晚起得早,五更初便起床对他而言一点不算困难事,但今天他却不得不担心恐怕得带着个睡眼惺忪的新妇去拜堂了,难得有点怜香惜玉的想法,琢磨着他先去净房沐浴更衣,再来唤醒芳期,怎知出外室,却见软榻上连人带被子都没踪影了,晏迟难得几分诧异。
总不会是因为他昨晚强迫懒丫头沐浴的缘故,气得新妇连夜跑回娘家去了吧?
一天睡不足,能有这么大的气性?!
正发呆,就听门响,响的是通往净房的门。
芳期已经换了一身中衣,熨得挺括一点不带绉皱,刚刚绞干的头发披散下来,焕发沁人心脾的皂荚香息,亮晶晶的眼珠子也像是刚在香汤里浸过了,跟昨晚裹着被子发脾气时判若两人。
怪异的是身后有个婢女抱着床被子。
“我昨晚往净房一瞧,居然也设着张软榻,干脆就在里头歇了一晚,保管不会熏着晏郎了,这时我可是沐浴过了,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遗漏。”
晏迟:……
净房里的软榻是放衣裳及浴巾等杂物的,这丫头倒好,居然在上头窝了一夜!纵管是他设造的净房比别家的更利于通风,很好的解决了湿闷的问题,但净房就是净房,光秃秃的四壁还摆着大浴桶,这环境哪里适宜睡眠?
晏迟拱手:“为了多睡一阵,覃三娘这忍耐力当真让人佩服。”
还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清欢里不全是芳期从相邸带来的仆婢,自然也有晏迟一直使唤的人,故而三月等人倒是不用去服侍晏国师,这会儿子忙着给芳期梳发描妆,邬氏经过昨晚,已经心知国师跟夫人并没有圆房,且仿佛一直没有圆房的打算,她也不多事干预,心中透亮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外泄,这时看三月把只金钗往芳期发髻上妆扮,只提醒一句:“这是夫人的妆奁,但今日礼拜高堂,是否佩带沂国夫人馈赠的金钗更妥当些。”
“不用。”芳期出嫁前并未跟邬氏交待什么,自然也是抱着考较的用意,听她提醒,倒发觉她心思确然细密,带笑道:“国师跟沂国夫人间有嫌隙,所以我的情况跟别家子媳不同,不能够趋奉婆母,三月挑的这支发钗是国师所赠,不用担心沂国夫人会挑着这点子错漏不依不饶。”
今日拜堂,按礼俗得着正红色的礼服,新妇仍配销金蔽膝,新郎却是朱玄二色搭配,芳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