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眨就撂下四字。
晏永被呛住了。
“如果沂国夫人一定得坚持我家夫人执这子媳的虚礼,那么沂国公府就得挪建至国师府的西侧了,这样我家夫人就能经便门问省。”晏迟设想很周道:“我可以出面,恳请官家干脆将西侧也作为宅地,出售予迟,至于造园建屋的耗用,父亲也大可不必发愁。”
沂国公府并非敕造。
事实上当初先帝朝大批“遗贵”,听闻康王于临安称帝,纷纷来投,根基都还不稳的新朝廷哪里顾得上给众多的勋贵敕造府邸,晏永是靠梅家资助的钱银才在临安城中有了安家的地方,且地段还十分的不错,在著名的可供公众游览的园林筱园东侧。
但筱园现在已经是晏迟的地盘了。
绝大部份是,只遗有西侧的一块面积,仍供公众游览,但景观其实已经没多少游览的价值了,这块地还不如沂国公的一半大小。
晏迟摆明就在欺负人,说得好像让沂国公府搬家,还比芳期日日绕行小一段路方便简单似的。
晏永的脸色异常难看。
“礼法在上,但一家人间的血缘亲情又怎能指靠礼法维系?在我说晨昏定省不必拘行,倒是三娘得了空,不妨去家里唠几句闲话,咱们娘几个饮谈几场,才最应当?”又是黄夫人主动放弃了被孝奉的资格。
芳期笑容十分美丽动人:“能蒙夫人宽慈,晚辈之幸。”
她不把黄夫人称阿家,但以夫人相称也让世人挑不出礼法上的谬失,其实往往是以夫人、安人等等诰命相称更显尊敬,“晚辈”二字就用得更巧妙了,在长者面前小辈全都可以用这样的谦称,只是听上去是难免有些刺耳的,这摆明就是楚河汉界,根本不把黄夫人当婆母对待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