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已经很显然,相信宰执公会做出明智抉择。”晏迟冲芳期一举酒盏。
他看的可不是宰执公亲生儿子是哪位,他在意的是他家夫人心目中,谁是手足,谁是家人。
宰执公今天的脑袋非常疼痛,他现在又不敢回冠春园了,因为他着实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抚自己的老妻。
结果王老夫人自己来了风墅。
覃宰执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但仍然决定先发制人:“夫人,我想来想去,还是不能答应让泽儿娶高氏女为妻。”
王老夫人原本是为另一件事才耐不住性子寻来风墅,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惨白,眼眶刹那红透:“官人,我从表哥那里听闻你瞒着我做下那样的事,我可责怪过你一句?是,我锥心刺骨的难受,但我不是不能体谅官人!我不是没有错,我一错在不能替你覃家开枝散叶,我再错在容不下妾室庶子几十年来都没退步。
你几乎把所有的人脉都留给覃牧,我认了,谁让覃牧是官人你的亲骨肉呢?我过去是不知道他是你的亲骨肉,才埋怨官人偏心,现在我不怪了,我谁都不怪了!但官人扪心自问,覃牧跟李氏,他们会把我当嫡母孝顺么?
长男也不是我生的,但好歹他是我作主才认下的嗣子,他娶的是我王家的女儿,泽儿体内有一半王家的血,我把泽儿是当亲孙儿看待。官人有了亲骨肉,我现在却只望着泽儿还能认我为亲祖母了,官人明知我是出于这样的心思,才想让我母族,高家的孩子为孙媳妇,官人为什么还要阻止,为什么连这件事都不能答应我?”
覃逊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