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定是不会的,撇开家世的话,跟覃议郎倒也算是般配,我是真想再为那孩子争取争取这门良缘,今日才厚着脸皮跟夫人说这话。”
芳期有点想扶脑袋:是,我确然对龚大娘没有多么反感,但实在也并不多么喜欢她孤傲的性情,她确然不至于刻薄妾室庶子,但眼高过顶目下无尘的心性,怎么看怎么和我兄长不合适好不?龚夫人你真问过了令嫒她愿意嫁给我家兄长?再说了,就算你们家愿意,我们家还不愿意呢,我明知龚大娘是周途疏的胞妹,周途疏也必走不脱晏国师的算计,两家得结仇啊,这是什么孽缘?
好在她已经有了说法婉拒龚夫人:“家世什么的倒不要紧,只是家祖父对于家兄的婚事已经有了决断,跟女方家都已经达成了口头婚约,想的是等新岁后就行问名礼了……”
这并不是芳期胡说八道,她家翁翁的确有了属意的长孙媳——这婚事还是阿霓之母李夫人做的媒——阿霓二哥的未婚妻,是个小家碧玉,她的堂妹今年十六,待嫁闺阁,李夫人一见十分喜欢,心肠一热就有了做媒的心思。
只是嘛,王老夫人觉得女方的家世太寒碜,配不上嫡长孙,覃太师所以还在攻坚。
芳期问过兄长,覃泽对这门婚事没有异议,他虽并没见过那位董小娘子,不过很是信赖李夫人的眼光,瞅瞅鄂霓就知道了,能入李夫人眼的闺秀,肯定不会娇柔造作,必定是落落大方率真明朗的。
芳期觉得她家翁翁的“攻坚”也是大有胜算。
干脆就拿来拒绝龚夫人了。
哪想到龚夫人偏还追问:“当真?覃太师相中了哪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