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有自知之明。”
芳期愁眉苦脸的看着晏迟:“真不至于啊,龚大娘愿意嫁谁嫁谁,兰陵周愿意娶谁娶谁,我们从中破坏算怎么回事啊。”
“夫人明知我是为你出气,还要为龚氏女求情?你这样宽容相待,龚氏女却不领情,我可更气了。”
芳期总算是有如醍醐灌顶了,拉着晏迟的衣袖直晃悠:“我管她的好歹呢,是不愿晏郎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节外生枝,晏郎不是也知道我么,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对我是什么态度我什么时候在意过,晏郎出手教育她,真是长龚大娘的脸了。”
晏迟手里的笔仍然没有搁下,带点笑斜睨芳期:“我被龚氏女气得肺火旺,夫人还不让我泄愤,那可得好好安慰我了。”
芳期赶紧的把那支笔夺下,又是忙着斟茶递水,又是忙着捶肩捏臂的,用实际行动表示她在好好安慰。
晏迟抬着眼皮看了一眼已经呆住的付英:“还伫这儿干嘛?”
付英转身就走,内心十分感慨:学到了,今天真是学到了,原来取悦意中人有这样的手段,强还是郎主强。
沿着廊庑没走几步,就瞅见常映闷闷不乐拿着条一朵花苞都没有的梅枝,不知蹲在廊庑外的树荫底捅什么呢,眉头蹙得像个死疙瘩,腮帮子还鼓着。
福至心灵的付总管立即决定学以至用。
他也赶紧过去,往常映身边一蹲:“怎么满脸的晦气,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们家常映不愉不成?”
常映闷闷“恩”了一声,仍然用梅枝一下下地捅蚂蚁窝。
“还有人这么大胆的?怕不是嫌日子太清闲了吧!”付英义愤填膺。
常映扭头看了付英一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在这里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到底谁敢惹你动怒,跟我说,我放不过这等狂妄之徒。”付英把指关节捏得噼啪作响。
常映看着那铁拳,迟疑,手里的梅枝总算静止了:“也不能说动怒,就是挨了几句讥笑,心里不痛快。”
“那也该教训!”付英挥了挥拳头:“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今日我非要教育他应当怎么做人。”
“就是吧……”常映压低了声:“就是刚才阿郎说我越来越没眼色了,整天缠着夫人不务正业……”
付英:……
拳头立时松开了,非常沉重地在常映肩头拍了拍:“我一点都没想到。”
常映也沉重地点了点头:“感觉阿郎可能要把我逐出清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