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啊,要让兴国公施压不就彻底得罪葛家了么?葛家收拾不了兴国公收拾他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件事不能硬碰硬,只好烦托湘王殿下从中斡旋,毕竟湘王妃的妹妹不是葛时简的弟妇么,走人情的路子才是好路子。
晏迟也算把刘力讷的心性拿捏得又稳又准又狠了。
他这天根本就是等着刘力讷登门。
刘力讷屁滚尿流的前来,一见湘王殿下,奉承话接着一番诉苦话,他可不敢跟晏大王面前撒谎,只讲人情:“我就是一时糊涂,原本是想捉弄那丑妇一番,当作个笑话趣事,哪想到那妇人竟喝药死了,她那丈夫,看着文文弱弱的,这回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先是往仁和县衙告状,被我摆平了,居然还敢去临安府衙敲登闻鼓。
葛少尹要治我那几个好友罪,他们就慌了,供出我来,葛少尹应当不知我和殿下的交情,这件事,唯有请托殿下跟葛少尹求求情了,姓尹的无非图财,我不含糊,他要多少钱我都拿得出,只要他愿意撤回诉状……”
“安义侯是否患了癔症啊?”
听晏大王这句话,刘力讷一怔,嘿嘿笑道:“殿下这是何意?”
“你跟这些百姓无怨无仇的,欺辱人家干什么?不管那妇人有多丑,有多强悍,跟你楚河汉界的一滴水的干系都没有,你捉弄人是啥意思?且有你这么捉弄的么?把人往死里逼?那我要是请几个地痞,整日里辱没安义侯你是个没入宫的太监,你的妻妾生的那些孩子都不是你的种,我就问你受得了受不了?”
刘力讷:……
“你要不自己说了实话,我都不知你竟然这么龌龊的?朱氏也还罢了,毕竟她说了要把你养的恶犬扒皮的话,你觉得气愤,虽无赖,到底还不是个疯子,三姑巷那百姓,你管他养多少狸猫,让你给一文钱买猫食了么?还是他家的猫抓了你养的耗子,你为耗子打抱不平了?我要看不惯你,把你妻女扒了皮丢你面前,你能忍气吞声不找我要个说法?”
刘力讷:……
“哦,这比方有点不恰当,毕竟人家对狸猫是真爱,刘君侯恐怕对自家的妻女,看得还不如猫犬吧,又或者是刘君侯本就胆小如鼠,哪怕我杀了你妻儿,逼着你喝泔水,吃屎吞粪的,你都不敢不从,所以你才以欺凌弱小为乐事,因为你懦弱无能,啧啧,恶心死本王了,我居然还能和你吃吃喝喝,让你以为我是你一样的人,你在才有脸,让我替你说情?”
刘力讷:!!!
“今日你的话,我会转述葛少尹,你要敢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