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我想,岳祖翁未必知情,他老人家过于相信兴国公。”
话正说到这儿,就有一个仆妇直接入内。
她是两个孩子的奶姆,论来也是闵妃信任之人,可她此时一进来,汴王与汴王妃心有灵犀的不再窃窃私语。
闵妃还飞速红了眼眶。
奶姆张氏只道:“仆寻思着殿下与王妃要话别,而此时天色也晚了,当将两位小郎君抱回寝息处。”
闵妃用手帕拭着眼睛,仿佛无心说话,还是汴王应付了奶姆一句:“日后王妃及犬子,还多劳娘子看顾了,这府里,除娘子之外,恐怕也没更多的可靠人,若小王一家,还有夫妻团聚父子相见一日,必不忘娘子忠心护侍的功劳与恩情。”
张氏连称不敢,态度十分恭敬。
而汴王动身未过几日,“死讯”尚未震惊临安时……
某日,张氏便为兴国公招见。
过去汴王府中的耳目,实则多为司马修安插,司马修撂挑子不干后,为司马仪短暂接手,现在虽说已经尽归清箫号令,可这位张氏,却乃兴国公亲自安插的人,还绕了一圈儿,先是安插进闵家,再由闵妃的生母亲自推荐给了女儿。
闵妃对张氏的确一度信任,但后来经芳期提醒,她才知道这个人实际听令于兴国公。
兴国公让张氏毒杀汴王二子。
“是官家的嘱令,官家着你得手后,立即离开临安。”
“可汴王刚走,其子便夭亡……官家能不再受质疑?”
张氏作为一个专业人士,隶属的是内察卫,却也不是那么好蒙骗的,就算不服新统领清箫,然而对于天子是忠心耿耿,于天子不利的事,她不愿干也不敢干。
“你是在怀疑我谎称圣令?!”兴国公沉了脸。
“卑职不敢!”张氏连忙膝跪:“只,官家分明已经将内察卫交托穆统领执管,何故……卑职实在不明官家因何有此口令。”